言思月一聽,來了興趣,問道:“那他們誰是女孩啊?”
言文武也懊惱道:“那為什麼他們都穿著男孩子的衣服啊?”
呂逍和呂遙原本瞧著這一對龍鳳胎還挺稀奇的,可這會兒聽了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言莫詢拍了一下兩孩子的頭,道:“兩位舅舅都是男孩子,跟你們不一樣。”
呂秀才看著言莫詢,深深的點了下頭,男人看著男人,那種對女人的寵溺是不是由心而發,可以說一目了然,呂秀才也是個重諾守信的人,所以這些年雖然不曾在家人麵前提過,可是對奚月娘這孩子也一直擔心著,如今也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了。
“月娘,這是呂富的媳婦,這個是呂強的媳婦。”呂娘子把自己的兩個兒媳婦拉過來介紹給奚月娘,又把家裏的小孫子拉過來。
不過呂家的小輩似乎單薄了些,一房隻有一個孩子,好在是男孩子,不然呂娘子隻怕要發愁了。
奚月娘笑著叫了聲嫂子,一大家子就坐了下來。
席間自是杯盤交錯,本來呂娘子是沒打算分男女席的,可是後來瞧著幾個兒子跟言莫詢有鬥酒的意思,索性就帶著奚月娘和兩個兒媳婦去屋裏吃了,把大堂留給幾個男人。
呂逍和呂遙最先倒下,呂秀才也喝了個差不多,便借口休息了。
呂強看了一眼言莫詢,似乎有更多的話,也咽了回去,轉出了屋子。望著夜空中閃爍著的星星,終是放下了心中那一份牽掛。
“二爺,謝謝你。”
呂富提起酒杯,雖然沒有說為什麼謝謝,可是兩個男人的默契都知道彼此要表達的是什麼。
“呂富,這些年,謝謝你們兄弟。”
言莫詢一杯飲盡,也道了謝,為了這兩兄弟能守護好奚家夫家的墳。
呂富放下杯子笑道:“二爺這話見外了,奚姨從小看著我們長大,月娘又如我們的親妹妹一般,她不在家,兄長照顧,自是應該。”
言莫詢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點頭道:“大哥說的對。”
既然自稱奚月娘的兄長,言莫詢這聲大哥叫的倒也不過分。
隻是呂富沒有想到,那般自負的言莫詢,清冷淡然的性子,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天,可見他心理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女人。
一瞬間的逝然,曾經的不服氣,曾經的一切,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落下了帷幕。
隔日一早,言莫詢帶著奚月娘,還有家裏的三個孩子,有呂家兄弟帶路,拿上祭品就去了奚娘子夫妻的墳墓。
那寸草不生的墳墓上明顯有新翻修的痕跡,奚月娘明白,這是呂家做的,心下感激。
跪在自己爹娘的墳墓前,奚月娘眼裏帶著笑意的淚就劃了下來,深深的把頭埋在墓杯前,哽咽無語。
言莫詢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跪下,道:“爹娘,女婿帶著兒子和女兒來看你們了,你們一共有三個外孫,和一個外孫女,大的今年沒來,等來年,女婿一定讓你們的大外孫來給你們掃墓。”
幾個孩子磕了頭,言莫詢就讓呂家兄弟帶他們先去周圍走走,然後攬了奚月娘在懷,輕聲道:“月娘,爹娘能看到你現在過的這麼好,一定會為你高興的,所以你要笑著麵對,知道嗎?”
奚月娘點了點頭,忍著抽咽,再次抬起頭來,迎著微涼的秋風,看向了自己爹娘的墳,肯定道:“爹,娘,女兒現在真的很好,女兒很感謝爹娘給了女兒一個健全的身體,讓女兒可以健康的成長,女兒找到了舅舅,見到了外祖母,女兒嫁了個好男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爹娘,你們放心吧,爹娘守護的愛情,女兒也得到了。”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