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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東方敬所料。
隻待一個親衛,戰戰兢兢帶來草原的消息,郝連戰轉頭怒瞪。
“你說什麼,草原有人造反?”
“確是,攻破了不少部落,擄掠了許多草原子民。甚至揚言,要燒了我沙戎的狼圖騰壇。”
“好膽!”郝連戰咬牙切齒。他巴不得立即回師,但現在,攻城之勢如火如荼,已然是騎虎難下。
“該死的,怎會如此不順。”
“狼王寬心,留在草原的右蠡王,已經集合了兩萬多勇士,追擊這支草原叛軍。”
郝連戰呼了口氣。他隻是想不通,一群養馬的奴子,為何敢做這樣的事情,還有刀器是哪兒來的。
若非是戰事要緊,他當真要將草原的內奸叛黨全揪出來,一個不留地殺光。
“莫做他想,攻城之事最為緊要。諸位可看,老關已經搖晃,要守不住了!”
“切記,草原之事不可外傳,恐擾了軍心,待我取了中原,天涯海角,那些馬奴子都逃不得!”
“繼續攻城!”
……
天蒼,野茫。
一望無垠的草地上,兩支騎軍人馬一前一後,你追我趕。隻可惜,在一個灌木林中,後追的那支大軍,一時中了迷惑計,錯了方向。
“這幫馬奴!”一個麵相凶惡的沙戎大將,聲音滿是憤怒。他叫郝連秋,是狼王郝連戰的同族,更是沙戎王庭的右蠡王。
在得知草原有人造反後,他很快集結了各個部落,零散的兩萬多勇士。準備將這支馬奴殺光。不曾想,敵軍中似有高人,追了許多人,卻總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踏踏踏。
塞北草原,烏海的另一端。一支渾身浴血的小規模騎軍,正不斷往前狂奔。
領頭的將軍,赫然是一個披甲的老人。但此時,老人的眼色間,滿是滔天的戰意。
老人叫李破山,曾是守備雍關十三年不失的戍邊大將。雖沒有那位西蜀王這般瘋狂,但也曾帶人出關,以四千人追殺一萬北狄軍百裏有餘。
草原的風,開始烈了起來。
騎在馬上,李破山轉過了身,看著左右的人馬。最為靠近的,是一個披甲的啞巴牧羊婦,正衝著他溫柔地看。
“即刻起,分六路軍,每路三四百人。狄戎王郝連戰,窮兵黷武,連十五六的少年也征用上了戰場。如今草原上敵軍不多,正是我等報效中原的時候。”
舉起長劍,李破山怒指東方的一處。
“五日後,不管戰損死傷,便來東麵的抱狼林會合。切記,以我教你們的東西,虛虛實實,拖開身後的追軍。”
“老師,我等原本人少,此時再分軍是否不妥。”
“不對,右蠡王郝連秋是個莽夫,見著我分軍,也便會跟著分軍追擊。但五日後我等拖開了距離,再會師一處,便可趁著此機會,在敵軍重新會師之前,殺到沙戎人的狼圖騰台。”
“大勝之日,我與諸位一起,同回中原!”李破山高吼,有些枯啞的聲音,卻顯得無比激昂。
在他的四周,二三千的馬奴軍少年,也帶著期盼吼了起來。
“同回中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