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嫂提來了醫藥箱,幫他打開來,他取了棉簽,輕輕幫她拭去傷口處的血跡,隨後換了幹淨的棉簽,沾了碘伏在傷口處消了菌毒。
碘伏刺激傷口的感覺,灼痛一片,無不讓她蹙緊眉頭,本能的抽動著腳。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咬著唇瓣,沒發出一絲呼痛的聲音,可她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無不告訴他,此刻她很痛。
“傷口消毒是有點痛,忍忍吧。”
他低頭繼續幫她處理傷口,可她卻掙紮的越加厲害,他不敢不顧,摁住她的腳繼續幫她上藥,“疼,就叫出聲來。”
可白芷晴,依舊默不作聲,第一次他要她的時候,那般撕裂的痛,他都吻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叫出聲來。現在一點小傷,他讓她叫,她那裏好意思。
終於,他幫她處理好了傷口,裹上醫藥紗布,將她抱起來,平放在床上。
“真是隻倔強的兔子。”他輕呼了口氣,慍怒的說道,“以後敢讓自己受傷試試。”
白芷晴撅著嘴巴,冷眼瞪著他,不服輸的說,“以後敢讓程嫂給我喝,那種黑乎乎的東西試試。”
一聽她的話,他頓時釋然,原來她是因為不想喝中藥,才打碎了碗,傷到了自己,他抿唇輕笑,區區一碗重要,至於讓她害怕到,弄傷自己嗎?
可是看到她蹙緊的眉頭,他就確定這種黑乎乎的中藥背後,隱藏著一個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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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公寓,一晚上加班手術的方毅寒,一回來就倒在狹小的布藝沙發上,他長腿搭在小小的茶幾上,摁著酸困的眉心,閉目養神。
沒一會,他就站起身來,他脫掉西服,扯開領帶甩在一邊,一直單身的他,習慣性的脫掉襯衫,解開皮帶,任其西褲順溜的滑落在地。隻穿著一條平角小內內,去茶幾上倒了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這樣無拘無束的他,很難讓人將他跟洛城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聯係在一起。
也就是這樣,過慣無拘無束生活的方毅寒,才一直不想結婚,甚至不想戀愛。
他放下水杯,撤掉四角內內,直接走進浴室,隨手將眼睛扔在洗臉台上,就打開花灑,任其溫涼的水,衝刷著他一身疲憊。
一夜疲憊的他,被溫涼的水衝洗著,格外的舒服,無不讓他哼起小曲,以至於外麵公寓的門被打開都沒聽到。
喬萌萌拖著小小的行李箱進來,就看到散落在一地的男人的衣服,她俏皮的笑了下,沒想到五年不見,陳曉峰邋遢的習慣一點也沒改。
她將小皮箱拖到一邊,習慣性的幫他收拾衣服,一路撿著朝浴室過來,無意看到遺落在浴室門口的四角內內時,俏臉陡然一紅。
她有些害羞的轉過身去,呆愣的站了一會,再次轉過來,蹲下去,將那條四角內內撿起來,合著手裏的衣服,將他們卷在一起,反正都要洗的,一起收拾起來,到洗的時候,在讓他分開來。
她將他那些亂衣服,放在布藝沙發的一角,環視著房間的一切,好似還是五年前的模樣。
五年前,因為求學,她去了國外,將她的單身公寓交給了男友,臨走前她對他說,要他照顧好房間裏的一切,希望自己回來時,還看到原來的樣子。
現在她回來了,看著房間裏一切如初的樣子,心裏是滿滿的高興。
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浴室的半毛玻璃,看著映在上麵模糊的人影輪廓,難以抑製心底的激動,“陳曉峰,我回來了,你愛的喬萌萌回來了。”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止,喬萌萌有些心悸,因為這次回國的消息,她一直在像陳曉峰保密著,她隻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知道他白天工作,晚上在家,所以特意選擇了白天回家,可是現在他就在家,洗完澡的他馬上就要出來,她該怎麼辦?
難道要站到浴室門口等她出來嗎?
那樣還有驚喜嗎?
靈光一閃,喬萌萌趕快提著行李箱,跑進臥室,掀開床上的被子,就鑽在被子下麵,他知道,洗完澡的陳曉峰,喜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伸懶腰,她一定要在他伸懶腰的時候,發出奇怪的聲音,嚇嚇他,一定很好玩。
方毅寒打著赤膊,隻圍著一條浴巾出來,看到原本被他亂扔在地上,東一條西一條的衣服,突然被收整齊放在沙發上,不由得驚呼了口氣。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