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半眯著眼睛點頭,“好。”
黎建國原本來找白芷晴,就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份,所以,他煞不費神,開門見山直接問到,“告訴我,你是不是白棟的女兒白芷晴?”
白芷晴一怔,“你知道我?”
下午時候,她是說過她叫白芷晴,可是她並沒說過她是白棟女兒的事,難道他看過前些日子有關她的報到?
一句你知道我,雖然沒有正麵回答黎建國的問題,足夠將黎建國想要得到的答案告訴了他。
頓時,沉重的心裏,好似被一塊巨石砸中,突然陷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喉管也突然被人遏製住一般,讓他呼吸困難起來。
“你真的是白棟的女兒?”
黎建國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眸底閃過一絲讓白芷晴無法察覺的恐懼。
白芷晴以為黎建國一定是看過,有關她的報到,認出了她,所以也不在矯情什麼。
她大膽的承認,“對,我就是白棟之女白芷晴,是白氏聲名狼藉的落魄千金。”
反正這樣的她嫁給黎紹卿,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永遠會被別人瓦解出來的,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早死早超生,如果真要因為這種身份,反對他們結婚,將她趕出黎家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想生活在這種家庭,如果多幾個像他二叔這樣刨根問底,審時度勢的男人,讓她永遠在這裏生活下去,一定比死還難受。
黎建國像是被驚雷劈中一般,渾身顫栗難安,脊背發涼,難以置信,老天捉弄,黎紹卿還是跟白棟的女兒領了證。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自從十七年前,黎家跟白家決裂後,就沒了往來,他們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呢?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跟紹卿結婚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很想知道,她對以前的事還記得多少,也想知道她嫁給黎紹卿的真正目的。
“目的?”
白芷晴笑了出來,“拜托,二叔,我區區一個落魄千金,能有什麼目的,你以為我是窺覬黎家家產,才跟紹卿結婚的?”
她不是溫莎莎,才不會看中這些身外之物的錢物,跟黎紹卿結婚,完全是黎紹卿自己先找上她的,說什麼需要一個妻子,會幫她報仇之類的話。
她聳了聳肩頭,挺直身板,冷漠的說道,“跟紹卿領證完全是意外,是紹卿先提出來的,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天之驕子,萬人敬慕的黎氏總裁,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跟他領證,既然你瞧不起我,覺得我身份卑微,你大可不必跟我在這裏墨跡什麼,直接告訴黎紹卿,讓他跟我離婚,我白芷晴一定會頭也不會的離開黎家。”
原本白芷晴還想很客氣的跟他交談,可是她最討厭這樣,仗著自己的權勢地位看不起人的人,甚至,還說他跟黎紹卿結婚有目的,她隻是一個落魄千金,能有什麼目的,這樣說無非就是侮辱,她是貪圖錢財的壞女人,想要讓她離開黎家。
說實話,當初知道黎紹卿身份的時候,她想過後退,雖然對他,為她做過的那一件件,讓她感動的事感激著他,也想離開他,可是他卻在她想要放棄,想要選擇逃避時,說出要讓她永遠賴上他的話來。
甚至,在每次她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會為她出頭,總會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幫她,讓她不斷的感激著他。
漸漸而來,她好像習慣了由他保護的日子,有他保護的感覺,她承認她孤獨無依,很渴望他的保護,很渴望他給她的溫暖和關懷。
所以,現在想來她好像有點貪心,甚至,還有點舍不得離開他的庇護。
白芷晴是實話實說,可是聽在疑心重的黎建國耳中,就是冷傲,是威脅,是對他發出來的反擊,所以,盤踞在黎建國胸的口的怒火,瞬間爆發而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野丫頭。”他目光陰沉,氣勢淩人,“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區區一個聲名狼藉的落魄千金,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咄咄逼人的話語一出,攏起手掌,就朝白芷晴的臉頰揮過去。
白芷晴一直知道黎建國不是個善茬,一直有所防備,所以在他朝他揮手的瞬間,雖然腳在受傷,行動不便,可她還是及時躲閃開來,讓黎建國拍了個空。
頓時,他心裏的怒火更加旺盛,暗流洶湧的眼,直視著她“臭丫頭,還敢給我躲。”
他知道白芷晴的叫有傷,行動不便,他想戳她的弱點,沉重的腳步,不斷的朝她靠近,抬起腳,直接朝她的腳背踩去,可是他的腳根本沒碰觸到白芷晴的腳,後麵就響起一道洪亮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