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純黑的西服,臉上依舊是道貌岸然的笑,他好像跟影樓的老板談論著什麼,看到白芷晴時,頓然停下腳步,眼裏閃過一絲訝然。
白芷晴也很是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黎建國,雖然初次見麵,他留給她的影響,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陰險、奸詐,即便這樣,也改變不了他是黎紹卿叔叔的事實,他是長輩,她還是很禮貌的跟他打招呼。
“二叔。”
黎建國是黎氏集團的二把手,身份尊貴,在外人麵前,他一向是翩翩謙和公子的形象出現,所以,在麵對影樓老板跟工作人員時,即便他再厭惡白芷晴,還是擺出一副謙和的姿態來。
“嗯。”
他故作親和狀態,朝她點頭。
幾名身材高挑的女孩,尾隨身後,拿著婚紗上來,其中一名嘴快的女孩,催著讓白芷晴去試婚紗。
黎建國知道黎紹卿那小子,絕不退讓,跟白芷晴結婚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可是他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麼快,那天她親口說,要等腳傷好了後,才舉行婚禮的。
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辦法阻止他們的婚禮,卻不知最近事兒多,他來不及安排,她的腳傷好了不說,還來這裏試婚紗。
“跟我談談吧!”
他無視身邊的影樓老板跟工作人員,直接向白芷晴提出要求。
他們不是第一次談了,白芷晴幾乎可以猜到,他找她談的內容,所以她不想自取其辱,即便他是長輩也不行,她不想給他挖苦她的機會。
她輕笑,“二叔,真不巧,我今天趕時間。”她低頭看了眼腕表,“紹卿幫我約了教堂的神父,商議婚禮的事項,我必須在二十分鍾內試完婚紗,去見他,二叔如果真有什麼事,等我見完神父後,親自去找您。”
她才不回去找他,躲他還來不及。白芷晴知道黎建國反對她跟黎紹卿的婚事,她自己也知道她配不上他,可是那個男人那天當著黎建國的麵兒,表麵了態度,說了她就是離家名正言順的媳婦的話。
雖然,她不知道黎紹卿為什麼會跟黎建國針鋒相對,可是,她不想做一隻縮頭烏龜,她不想聽到黎紹卿說要死的話,不想再發生,他將車子開進海裏的危險事兒。
黎建國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丫頭才幾天不見,就變得伶牙俐齒起來,知道她故意擺出黎紹卿,就是來威脅他的,清冷的眸底閃過了寒芒,恨不得扇一巴掌過去,可是當著外人的麵兒,他還是沒說出過分的話。
而是壓抑著怒火,沉聲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紹卿已經出差一周了。”
她麵含微笑,不以為然的反擊道,“他是出差了,可他沒有一秒忘記我們的婚事。”
她就是想殺殺黎建國的銳氣,看他還如何在她麵前囂張,他不是看不起她嗎?她就非要說出這些刺激他的話來。
“是嗎?”他嘴角扯開輕蔑的笑,“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紹卿為何事出差嗎?”
他的話,無不讓白芷晴為之一顫,那天黎紹卿緊張的模樣,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他是接了一個電話離開的,後來因為她的一通電話,雖然回來了,可是在他再度離開的這幾天,雖然他們有通電話,可是她能感覺出來,電話那頭的他,很是疲憊。
難道他真的是遇上麻煩事兒了嗎?
她怔怔的看著黎建國,試圖從他眼裏找到答案,可是他的眼裏,除了對她的鄙夷就是輕蔑。
“如果真想知道,我們就換給地方說話吧!”
說罷,黎建國就率先,闊步離開,白芷晴因為好奇黎紹卿的事,跟影樓的經理說了聲抱歉,尾隨離開。
影樓傍邊的咖啡廳,裝修儒雅而有情調,在這麼一個輔具情調的地方,白芷晴卻跟她最討厭的男人,坐到了一起。
侍應生送來了咖啡離開後,黎建國就直接切入主題的說,“白小姐,知道紹卿突然跟你結婚的原因嗎?”
她蹙眉,微楞,有些意外,黎建國明明說要跟她談黎紹卿出差的事,怎麼會突然問道了他們結婚的事?
雖然,她對他的話充滿好奇,充滿質疑,可她還是十分鎮靜的說出,黎紹卿對她說過的話。
“他需要一個妻子。”
她的話一出,黎建國就嘲笑出聲,“他確實需要一個妻子,需要一個用來,祭奠他愛情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