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卿為自己斟了一杯,執著酒杯,看了一臉幽怨的方毅寒,主動跟他的杯子碰了下,“好了,別哭喪著臉了,我已經在你醫院附近,以你的名義,幫你購置了一套私人別墅,算是交換,行了吧?”
方毅寒身無分文,在單身公寓,憋屈的住了好幾天,一聽老大幫他購置了房子,頓時,沒愛的心,再次被愛填滿,幽怨的臉,表情也自然了許多,而他不平順的心,也在此刻,順暢了些。
不就是一瓶百年老酒嗎?喝酒喝了唄,反正他也垂涎已久了,要不是老大打開,他還不舍得打開來,豈能知道這酒的滋味,不是一般的甘醇。
方毅寒以為,黎紹卿氣也撒了,就也喝了,就會放過他,卻不知道,他在將他的美酒喝完,就將就是重提,那就是,他昨晚到底帶白芷晴去了哪裏,為何回去那麼晚?
方毅寒氣惱的扔下酒杯,真是對老大小肚雞腸的作風,越來越不適應了。
“你以為我帶她回去哪裏?開房嗎?”方毅寒嘿嘿大笑著,“你的小女人那麼謹慎,那麼高冷,你以為她會給我,去跟她開房的機會嗎?”
黎紹卿抿唇輕笑,對方毅寒的話,他毫不在意,因為他見識過她炸毛的模樣。
“最關鍵的是,跟你一樣冷血,沒人情味。”
“哦?”黎紹卿凝眉,“怎麼給沒人情味。”
“我借給她八百萬,除了電話中對我說了聲謝謝外,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感謝行動,也不知道請我吃餐飯,昨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個機會,而她也說請我吃,竟然在吃完後付賬時,丟出一句,忘記帶錢了,老大你也不扣,你寶貝妻子怎麼那樣摳門?”
方毅寒的話,前半句是真是,後半句說白芷晴摳門,完全是為了調和氣氛的,因為昨晚飯後,白芷晴在搶著結賬時,卻是沒帶錢。
隻要想到,她緊張的將小挎包裏東西,全部都倒出來找錢包時,將衛生棉都倒出來的事時,他就忍俊不禁,難以想象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迷糊的女人。
原本黎紹卿就介意,白芷晴請方毅寒吃飯,一聽沒有付飯錢,就大快人心的開心。
他捧腹大笑著,幸災樂禍的說,“所以,以後千萬別背著任何一個男人,讓他的妻子請你吃飯。”
方毅寒直接被黎紹卿的毒舌,挖苦的無地自容,真是萬分抓狂。
“老大,你能公平點嗎?”
“怎麼不用公平?”他反唇相譏,毫不客氣的說到,“八百萬是我的,我才是她的債主,被她請吃飯的人,應該是我。”
“你……”
方毅寒氣血鬱結,硬是被黎紹卿犀利的語言,逼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個冷血的男人,愣是還給了方毅寒一個挑釁的眼神,差點讓方毅寒氣炸了肺。
黎紹卿以為,他永遠是掌控大局的勝利者,從不畏懼,從不膽怯和害怕,卻不知在方毅寒說出接下來的話後,他的心裏滲出了冷汗。
“對了,老大,你沒告訴白芷晴,你娶她是因為奶奶逼婚嗎?”
黎紹卿神經一滯,蹙眉看他,他是沒告訴白芷晴這些事,可是這些事重要嗎?
他們兩個本來就沒有愛,他需要一個讓家人,對他安心的妻子,而她不是剛好需要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嗎?
他們各取所需,也算是一種公平的交易。
黎紹卿沒說話,方毅寒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沒告訴她。
“老大,告訴你,你要遭殃了,你的小妻子好像已經知道,你娶她的用意了,甚至,她連你愛過李靜怡的事,都發現了。”
李靜怡就是黎紹卿的雷區,根本碰不得,所以在方毅寒提到這個名字時,黎紹卿的臉,變成了陰暗的一片黑。
方毅寒以為老大,一定又會為,他提到李靜怡這個名字,發火時,可是老大卻問出一句,“白芷晴問過你了?你告訴她我愛過李靜怡的事嗎?”
黎紹卿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雖然愛過李靜怡的事,確實存在,隻要想到那個女人問及到李靜怡的事,他就莫名的心悸,想知道她的反應。
方毅寒看著過分緊張的黎紹卿,有種錯覺,老大這是什麼反應,他眨了眨眼,掏了掏耳朵,他沒有看錯吧,也沒有聽錯吧。
他都觸及了他的雷區,他竟然還問出這種話來,難道不該是對他發火嗎?
“沒有。”方毅寒趕快回答,“不過,在她向我問及此事時,她的目光時落寞的,應該是在乎的,老大我覺得她好像很介意,你愛著李靜怡的事,我想白芷晴一定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