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羞愧到家了,一聽要被男醫生來幫她上藥,整個人直接淩亂了,巴掌大的小臉,直接揪擰在一起了。
而他,好似逗她玩上癮了般,繼續在她耳邊煽風點火,“如果小白不聽話,乖乖讓我幫你,我一定會把你送去醫院,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你交給那些醫生。”
“不要。”
她一口拒絕,她雙手攥著他的衣襟,腦袋使勁搖晃著,像個受到驚恐的孩子般,央求著他。
“我不要去看醫生,別帶我去看醫生。”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種地方受傷的事,那樣她真的沒臉活了。
見她被嚇到,他眼裏染上玩味的笑,“可以啊,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帶你去看醫生。”
最終她妥協了,而他如願以償,親手幫他的小女人上了藥。待做完一切,他將她光著的腿蓋在了被子裏,她的身子還是繼續蜷縮著,可是身體裏麵的灼痛,已經完全消失,反而被一種溫涼而舒服的感覺代替。
而他下床收拾了醫藥箱,將用過的棉簽,衛生手套全部扔在了垃圾桶,洗了澡回來,就陪她一起睡在床上。
他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裏,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味,夾雜著淡淡的藥味,而他修長的指,似乎還留著她屬於她身體的味道,甚至,就連留在她身體裏幫她上藥的那種緊致的觸感,還曆曆在目,早已心猿意馬的身體,更加緊繃起來。
可是,他還是克製住自己,抱著她沒有一點越軌行為,而是像一個慈愛的父親,親昵的哄著她安然入睡;而她第一次,在他的懷裏毫無戒備之心,安穩的睡著。
“白芷晴,你愛我嗎?”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很久以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卡在喉嚨間的話來,她愛他的話,是方毅寒說的,不曾在乎過愛與不愛的他,此刻,卻是那麼的期待她的答案。
她睡得不是太沉,聽到他的話時,心裏為之一顫,他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種話來?
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想要假裝睡著,可是,他將她的臉正對著他的,然後用指輕輕的逗弄著她纖長的睫毛。
“白芷晴,我知道你沒睡著,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他跟李靜怡曾經相愛過,可是他卻不曾這般期待這種答案,也不曾這般委曲求全,渴望她的愛。
她倏然張大眼神,對視上他那雙期待的眼,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種無厘頭的話語,而是毫不客氣的說,“黎紹卿,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問出這種話來,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愛你,也不會愛上你。”
他們的關係隻是交易,何況他還有一個深愛著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說愛,而去自找其辱。
雖然,她很意外,因為她的無意的話語,他會幫她從國外帶回禮物,帶來她想要的圍巾,她承認在看到圍巾的瞬間,她再次有所感動,感動的瞬間,甚至將他當做相戀很久的戀人般,被他溫情蜜意感動著,恨不得淪陷在,他為她編織出短暫的夢幻般愛情裏。
可是,他們的身份擺在眼前,他們的關係終究不會改變,她不想深究,他是處於何種目的,將她的話放在心頭,會在她耍著性子,讓他在睡前回來就回來。隻想將他們彼此的關係,保持到這兒度就好。
她沒說出他期待的答案,他也不覺得失望,畢竟當初決定娶她的目的,並不是讓她愛上他,而是想單純的給她保護,不求回報的給她所有。
同時,她的話也讓他釋然開來,因為方毅寒的話,他一直在內疚,一直覺得她昨晚異樣的哭,是因為他,從他決定要保護她,就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為他流淚,所以,他不願看到她為他流淚。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深情滿滿的說,“白芷晴我不要求你一定要愛上我,隻希望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隻想傾我所有給你想要的一切,隻希望看著你開心。不管昨晚你的淚,是不是因為我,我隻想讓你記住,我黎紹卿不願意你為我流一滴淚,我隻希望你能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沒有憂愁、難過,隻有幸福和歡樂。”
她在心裏恨著他,埋怨著他,可是他的話,再次將她心底,對他堆砌成戒備的城牆,徹底摧毀,將她心底深處,那塊脆不可敵的東西,再次揉碎起來。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是緊閉著雙眼,撲進他的懷裏,將他緊緊的抱著,這樣的男人讓她難以捉摸,讓她束手無策,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黎紹卿,不論你娶我處於何種目的,我一定會按照我們的約定,做好一個合格的妻子,我會跟你去拍婚紗照,我會跟你舉辦婚禮,我會留在你身邊,知道你厭倦我,知道你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