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滿足了她,卻不知,這樣的場合,其他的觀眾都是他的說客,讓他多了份勝算,讓她多了份難堪。
害怕他難堪,也知道是做戲,她欣然接過他手裏的紙玫瑰,她眉眼間瞬間,染出濃濃的笑意。
她紅唇輕起:“我答應你。”
她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紙玫瑰,將鼻子湊過去,沉醉般的聞了聞。
“起來吧。”
她像個女王一般,對他發出特赦的口令,可他,一定是最不聽話的士兵,而是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從白西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來,將它打開,一顆巨大的鑽戒就出現在她麵前。
強光燈下,15克拉的卡地亞鑽戒熠熠生輝,灼眼的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在她震懵的瞬間,不經她允許,他主動拉住她的手,將鑽戒直接套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二樓上,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甚至,一些人已經開始亂嚷嚷起來,“親一個,親一個。”
他牽著她的手,立地而起,因為緊張她羞紅了臉,而如大的餐廳,從頂樓垂落而下了水晶吊燈倏然亮起,好似特意為二樓那些賓客提供方便,好讓他們看的更清楚一點,無不讓她更加囧迫起來。
她垂眸頷首,故意躲開他的眼神;“黎紹卿,我們開始燭光晚餐吧!”
她心跳如搗鼓,緊張的想要逃避,卻被及時扣住肩頭,修長的指,直接將她白皙的下巴挑起來,迫使她倉皇的目光,對上他的熾熱。
“吻我。”
他命令她。
“我……”
“我說過,虛假的兩日戀中,要敞開彼此的心扉,將對彼此的感情都表達出來的,難道你一點也不敢動?一點也不想吻我嗎?”
低沉的聲音,醇厚而充滿磁性,成了靜謐空寂的餐廳中,最動聽的一道音符,可是,卻唯獨隻有她可以聽得到,二樓上的那些人,根本什麼也聽不見,在他們眼裏,他對她說了不允許外人聽到的情話。
一句一點也不敢動?
一點也不想吻他的話,徹底戳中了她心底,最敏感的一道弦,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敢麵對的東西,盡管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就算是在虛假的情感中,她也不能流出對他一點點的奢求,和愛慕,可是,心與願違,最終,她的單臂勾住他的頸子,將有些顫栗的唇,主動湊近了他的唇,就在吻上他的瞬間,目光瞥見了二樓人群中的兩道身影,驟然停下來。
竟然是江愷跟溫莎莎,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是無意的遇見,還是根本就是黎紹卿處心積慮安排的?
她愕然的目光,在空間與江愷跟溫莎莎的惶恐的目光,不期而遇。
“白芷晴,渣男渣女就在你的眼前,我現在就給你三秒時間,讓你做出選擇。”
“不需要。”
她一口拒絕,頓時,扔掉了手裏的話,雙臂主動將他的頸子勾住,毫不猶豫的吻住他的薄唇,她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這種時候,報複他們最好的方式,莫過如此。
溫莎莎橫刀奪愛,親手毀掉她的愛情夢,將她從天堂摔進了地獄,而這個男人,卻當著那對人渣的麵兒,給她至高無上的求婚,為她彈鋼琴,為她疊玫瑰,為她親手戴上戒指,說出那些頗為動情的話語,這些足夠變成一道柔軟的利刃,狠狠穿透他們的心髒。
她熱切的擁吻著他,而他也是投入的回應著她,甚至反客為主,占了上風引導著她,靈滑的舌纏住她的,在眾目睽睽之跟她來了一個深入,綿長的正宗法式熱吻,無不讓全場high翻。
他知道能讓她突然轉變心意,完全是因為那對人渣,可他一點也不遺憾,一點也不失望。
因為那對人渣,是他的特邀嘉賓,自從上次從帝豪分別後,除了從側麵打擊這對人渣,他不曾跟他們正麵相對過,他說過要給白芷晴一個盛世的婚禮,給這對人渣最慘痛的報複。可惜,她卻恐婚,他知道因為白芷晴那種恐懼心理,短期間內,舉行婚禮根本不可能,而他們這次兩日戀中的求婚,應該是最隆重的時刻,這種隆重的場麵,他們應該是不能錯過的。
當然,這次將他們當做特邀嘉賓請過來,並不是為了單純的報複他們,當然,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用意,一是,他要對被他一直開啟軟暴力報複模式的溫莎莎,當麵下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