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莎莎隨手扯下插在發髻上的銀飾珠花,直接朝白芷晴撲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白芷晴來不及做出反應,方毅寒就來了一個海底撈月,在溫莎莎接近白芷晴的時候,直接將她身體拉進懷裏,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那支簪子。
溫莎莎的簪子,果斷插進了方毅寒的後背上,很快鮮紅的血液就從他的後背流出來,大片血跡在白色的褂子上,用染出一幅大大的圖案來,而這一幕,直接將溫莎莎的嚇出一聲冷汗,她觸電般的鬆開了手裏的簪子,她徹底瘋了。
“殺人了,殺人了,流血了,流血了。”
她瘋狂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走廊上。
很快醫護人員聞聲而來,看到倒在白芷懷裏的方毅寒,都大叫起來,“院長,方院長。”
驚魂未定的白芷晴,驚白了臉,“方少,你受傷了?”
“不打緊,我皮厚著裏。”
方毅寒苦澀的笑著,剛才那一幕太過危險,因為他的一句話,讓老大跟白芷晴有了誤會,他不能讓她再一次在他麵前受傷,那樣他就沒法向老大交代。
很快,方毅寒被醫護人員帶進了急救室,不到半小時,傷口被處理好的他,像沒事人一般直著身子走了出來。
“要不要緊?”
白芷晴有些擔心追問,剛才要不是方毅寒,溫莎莎那個簪子定會穿進她的身體裏。
見白芷晴一臉幽怨,方毅寒趕快安慰,“都說了,我皮厚著裏。”
“謝謝你。”
“沒關係,如果真想感謝我,就去找老大。”他伸出長指,彈了下她白皙的臉頰,“你一定不知道,老大因為上次的事,還在心裏抱怨著我裏,如果你們不和好,我一定會內疚死的。”
白芷晴白了他一眼,“多嘴,還是先說話喬小暖的病情吧。”
“喬小暖事,是我們醫生操心的事,不勞你鹹吃蘿卜淡操心。”他抱臂立在門邊,盯著白芷晴看了半響,沉思了片刻後,“嫂子跟我說句真心話,你是不是真想打算跟老大離婚?”
“……”
被問到敏感的話題,白芷晴啞口無言,沒了話語,心裏卻咯噔一下,她故意躲開方毅寒質問的目光,根本不想談論這種話題,不想被被人剖析她的內心。
見她不語,方毅寒繼續說道,“聽說是你親口提出離婚的?”他故意走過去,站在她麵前,看著審視著她的目光,“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想告訴你,老大不想跟你離婚,他向你提出高額的離婚費,隻是想留住你,留住你們的婚姻。”
方毅寒隻是一個第三者,卻將黎紹卿跟白芷晴二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明明他們就是彼此相愛的,自尊心強的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另可做出挽留對方的事,也不肯當麵說出挽救對方的話。
他就想不通,真愛麵前,那份麵子能值多少錢,讓他們如此吝嗇,不肯向對方低頭。
他提出昂貴的離婚費,隻想挽留住她?
這樣的話,讓白芷晴有些意外,那天因為誤會他,心情很糟,在他提出這種話時,她還抱怨他狠心、殘忍,卻不知他是別有用意。
“你確定,他提出離婚費隻想挽留我?”
她被心魔控製,鬼使神差的問出聲來。
“嗯。”方毅寒惜字如金,點頭承認,“老大富可敵國,你覺得還在乎你那點九牛二毛的離婚費嗎?”
“……”
白芷晴再次啞口無言,而她的心裏卻波瀾起伏起來,麵對黎紹卿這樣的用心,白芷晴不知該喜該憂,隻知道,胸口被一團棉花堵著一般,窒息難受。
眼前不斷浮現出黎紹卿的臉,過往讓她感動的每一個畫麵、每一份驚喜,就像萬支螻蟻不斷啃噬著她的心,讓她有種錐心蝕骨的痛。
他付出那麼多,卻換了她的不信任,和一句離婚吧?這種殘酷的現實,他該如何承受呢?
在他的心裏,她應該是世上最殘忍的女人吧!
方毅寒見,他旁敲側打的話,對白芷晴起了效應,再次提醒到,“嫂子,其實我還有一件事隱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