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滿懷期待的等著當爹時,卻得知她是不孕症,他不相信她會因為討好奶奶,去找醫生弄什麼假的妊娠報告書,可他有些無法接受她不孕的事實。
她是那麼好的女孩,經曆過那麼多的磨難,老頭為何還要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聽到這個消息時,沒看著她瘋一般的跑出去,他很想拽住她的手,將她追回來,可是,對她人生充滿怨恨的他,雙腳好似被灌了鉛一般,遲遲無法移動。
當他子啊恢複力氣,找回神思追出來時,就看到了她被喬萌萌從海邊拉過的一幕。
那一幕再次戳痛他的心,再次讓他想到了,她被溫莎莎扔進海裏的一幕,想到了他從深海裏將她救出來,她失去生命的瞬間。
頓時,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他所有的神經都彌漫著恐懼的色彩,他在害怕,他會再一次失去她。
他知道作為一個女人,被宣告不孕症,意味著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好似被宣判了死刑一般,那樣的她應該渾身都是痛的。
看著她在喬萌萌懷裏放聲哭的一幕,他很想衝過去,很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可是,卻被方毅寒阻止住了。
方毅寒告訴他,那種時候,隻有女人才可以安慰她,而他的出現肯定會加劇她的難受,她愛他,說不定會因為他的出現,會將她的精神徹底崩潰掉。
為了不刺激她,他一直躲在暗處,知道看著她被喬萌萌帶走,那顆高高被懸起的心,才按捺下來。
他回到家裏,喝了一晚上悶酒,一遍遍在心裏想著安慰她的話語,想過無數句,她會對他說的話,唯獨沒想過這句離婚的話。
因為,他深信,在經曆過感情磨難的她,對他的愛足夠堅定,卻不知……
能聽到黎紹卿說出這種話,白芷晴很意外,也很感動,她的眼眶紅了,雖然嘴巴被他緊緊的封著,可是,她還是趁機說出了那些不想說的話,“奶奶渴望一個孩子,這樣的我霸占著你,對奶奶不公平。”
知道真相的白芷晴,說出這種話,並不像試探黎紹卿的心,也不想踐踏他對她的那份執著。
隻想保持清醒的頭腦,為自己爭取機會,爭取將他們徹底分開,她放手跟黎建國鬥的機會。
“……”
他不說話,心在一點點的抽痛,他不想在繼續聽到她這種讓他傷心、失望的話語,隻能發狠的將她吻住,將她嘴裏所有的呼吸都奪走。
直到感覺到她的呼吸困難,他的唇才離開她的,不過還是保持著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說,“我現在不想要孩子,如果奶奶真想要,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可是在說到這些的時候,黎紹卿的眼瞼濕潤了,以前他不曾想過,可是這次事後,他感覺他竟然對孩子是那麼的渴望,同時他能理解奶奶的那份期盼了。
鋼鐵般堅強的他,是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露出了脆弱,他眼裏閃現了淚光,隻是,在暗夜裏,白芷晴除了感覺到他的呼吸外,根本看不到他眼裏的淚。
白芷晴隻想用這種殘酷的現實,提醒黎紹卿,讓他做出選擇,卻不知他會說出這種話。
體恤意味很濃的話語,戳中了她的淚點,她流下了淚。
“黎紹卿,對不起,對不起……”
她小聲哽咽著道歉,卻在這時他再次擁住她顫抖的身子,封住了她顫栗的唇。
他沒說一句安慰的話,隻將對她所有的心思,都化在他綿長的吻裏。
盤踞在他眼裏的淚,在暗夜中滾落下來,而她臉上的淚也在肆意的流著,各自流淌的淚,都彙聚在了他們親密接觸的唇邊,彙入了她們各自的嘴裏。
嚐過自己淚水的她,嚐到了另一種滋味,她神經一顫,確定他流淚了,她嚐到了他淚水的滋味,比她的更鹹百倍。
她好像懂了,他為何會在暗夜中獨自喝酒,是因為害怕別人看到他的脆弱。
她知道他心裏是苦的,作為黎氏集團總裁的他,身上的膽子本身就重,既要麵對商界的壓力,還要操心集團內部的事務。
就連回到家裏也不能消怠,既要哄好奶奶,也要保護姐姐,還要要提防黎建國,如今,還要因為她不孕症的事煩心著。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他的難,能夠體會這個鋼鐵般的男人,要偽裝堅強的哭出,她第一次開始心疼他。
她說,“黎紹卿,我愛你。”
她的雙臂主動纏緊了他的頸子,點起腳尖主動回應著他的吻,她將對他的所有歉意,所有的愛意,都化在這個熱情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