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真正留在戰地的媒體已經不多,炮火連綿不斷,不定時的橫飛了,不知名國家的不知名的好多記者已經不知不覺犧牲了。
白芷晴跟喬治一起出來後,喬治就跟著白芷晴來到了白芷晴的居住的帳篷。
帳篷很簡陋,是江愷跟她臨時搭建的,裏麵沒有床,隻有一條薄毯子鋪在地上,當做休息的床。
喬治看了一下,覺得她這樣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根本不適合住在這裏,何況她還生著病,睡在冰冷的地上,說不定還會感冒的。
他安慰了白芷晴幾句,讓她別太擔心孩子們的事,他會想辦法處理的,隨後,就去他跟那些軍官混住的帳篷去幫她拿被子。
黎紹卿乘私人飛機空降在戰地的附近,而後帶著他的人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硝煙彌漫的戰地到處是哭聲喊聲,到處是血腥味,黑燒焦的氣味。
他的腦海裏依舊是白芷晴超孩子撲過去的一幕,依舊是那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因為戰地太亂,語言也不同,他拿著白芷晴的照片,見人就拉住問,“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她是一名記者!”
得到的答案不是搖頭,就是用當地話語說著的“沒有。”
黎紹卿是每走一步,每打聽一個人,他的心就瓦涼一片,早被撕裂的心,好似被尖利的小刀一點點的割裂著,好似想要將他的呼吸,一點點的剝離而去。
袁昊就跟在黎紹卿的身後,也在不斷的向人打探,每次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都會耐心的安慰黎紹卿,“總裁,別太擔心了,夫人福大命大肯定會相安無事。”
“閉嘴,誰說她有事了?我說她有事了嗎?”
心髒脆弱到極致的他,依舊是一副不能任命的姿態,大聲咆哮著對袁昊吼,“如果你不想找她,就給我回去,我自己找,我自己找。”
在他生命中,能讓他孤獨無助的事很少,每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因為白芷晴,以前他不懂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愛她,可是,所有的經曆,所有的過往,都用血的教訓告訴他,這個女人已經像血液一樣融入了他的生命,他對她的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她就是他身上的軟肋,是他生命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如果她不在了,他一定也會活不下去。
脆弱的淚就盤踞在眼眶,有隨時掉下來的衝動,但是他總在心中告訴自己,“黎紹卿不許哭,不能哭,白芷晴不會死,她一定不會死,你忘了嗎?她親口答應過你,會好好活著等你來接她回家,所以,她一定好好活著在。”
袁昊能理解黎紹卿的心,對他這些粗暴的話,一定也不放在心上,知道他現在比誰都難過。
“你好,小兄弟,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袁昊拉住一名急匆匆跑來的戰士,很是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