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勸說
相安無事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張源在徐桂的引領之下,向著張橫,以前當鐵匠的鐵匠鋪走去。
在他們來到這一個鐵匠鋪的時候,看到了冷冷清清的店麵,裏麵一個半大的孩童在那裏敲敲打打一塊兒鐵定,而看到張源和徐桂,兩人進來之後,這一個少年急忙迎了上來,對著他們說道“不知二位客官來此所謂何事?”
“這個是張橫的店吧?”
張源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直接問出了這個店是不是張橫的。
在張源問出這句話之後,這一個少爺直接說了“不是,這個店不是張橫,是李貴的店。”
“李貴?那你是?”
“我是李貴的兒子李虎。”
聽到這一個名字,張源不由得看向徐桂,徐桂尷尬的撓腦袋,然後對著張源耳語一番。
聽著徐桂的講解,張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昨天夜裏,徐桂在張源休息之後前來探點,看看壽春張橫家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已經和周圍街坊打聽清楚了。
這個店的確是張橫的,同時也可以說是李貴的,因為李貴就是張橫的嶽父,而他們這一家人本來就是軍戶,每次都要出一個人去邊疆駐守的。
隻是當年李貴年邁,而他的兒子,也就是眼前這一個打鐵的少年,又剛出生沒多久,無法去邊疆戍守,所以李貴就想到了讓他的女兒招人為婿,然後帶他們一家去邊疆駐守。
聽到這一幕,而隨著張橫入贅,張橫的確確是替了他們去邊疆駐守,但是也並沒有什麼不情願的意思,而是開開心心的,畢竟他是真的成親了,而且走的時候,李貴的女兒還懷有身孕。
隻是張橫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隨即張源對著這一個青年說一聲“那個李虎啊,在下是從雁門關來的邊軍。”
雁門關?邊軍?聽到這句話之後,這一個少年一喜“啊,你是我們姐夫的同袍?”
“對,是你姐夫的同袍。”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我姐姐。”
在這一個少年衝入鐵匠鋪後院,沒多久,就有一個少婦從門後推門而出,而且她還領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兒,看到這一幕張源,就知道這應該就是張橫的妻子和當時張橫去參軍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個遺腹子,沒有想到是一個女兒。
而這一個婦人看到張源之後直接問道“不知道幾位大人從雁門而來是有何要事?”
張源並沒有說什麼事,而是看著她問了句“你是張橫的發妻,李氏?
“對我是。”
然後這一個李氏又指了一下旁邊的女兒“這是奴家女兒張悅。”
看著眉目和張橫有點兒像的張悅,張源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摸出了幾個金元寶,放在了鐵匠鋪的案板之上,對著他們說道“在下承蒙張橫大哥照顧,但是張橫大哥不幸戰歿於沙場。”
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這一個婦人慘淡一笑“果然是這樣嗎?”而看到這一幕張源不由得驚訝,然後還不等她問什麼情況?這個婦人就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到。
“夫君雖然不怎麼識字,但是每個季度總會拖商隊帶回一封書信,隻是這一次已經超級很久了,都沒有什麼書信,雖然邊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一些遊走的商人還是說過了一點邊境的消息,那就是邊境發生過戰鬥,沒有想到夫君真的戰鬥於沙場。”
隨即就在那嚶嚶的哭了起來,而隨著她哭起來,從後院緊急過來的那一個李姓少年,看著她說“姐姐,你這是咋了?姐夫的同袍這不是來了嘛?”
然後還不等他說完,就看到了案板上的金元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是看到這一個少年如此,作為張源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隻是對這些金子咽了咽口水並沒表現出其他的,然後就在他們在這裏一個哭泣一個目瞪口呆的時候,又從後院進來了一個老態龍鍾的人。
在他進來的一瞬間,這個少年急忙過去扶他“爹,你怎麼出來了?你的身體不好,需要休養。
“這不是聽你說你姐夫的同袍來了嗎?咱們不能失了禮數啊,畢竟你姐夫是代你去的邊疆。”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張源心裏好受了一點兒,雖然當時張橫一直說他是自願的,這些人並沒有逼自己,但是經曆過不少人情世故的張源,確實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順心。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家人不停的說著張橫的好還是不錯的一家人,隨即張源再一次對著這個老者拱手行了一禮,之後對他說道“老丈張橫,大哥已經戰歿於沙場。”
“啥?你說啥?”
這一句話之後,這個老者像是沒聽清楚一樣,緊接著問張源,隻是張源站在那裏並沒有回話,而這一個老者急忙上前抓著張源的肩膀就說“你說清楚,張橫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