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殺害滿門的凶手已被查明,名叫江承。然而就在我們要說服他投降時,東廠與西廠意外插手,使這次的任務未能成功。”段天涯陳述了事件的全過程。
過了片刻,朱無視收回雙臂,眯起眼睛聆聽。良久後他沉聲道:“一個少年竟能逼出四位元嬰巔峰的高手,此人絕不簡單。”
對於東廠西廠的事情,他說道,“你們不需要操心了,我會將此事告知皇上。那江承殺伐殘忍,本是咎由自取,若是能為朝廷效力,於國家何其有益。隻是,他實在可惜了。”
朱無視輕歎,又搖頭後讓兩人起身,拍了拍他們肩頭笑道:“你們先行療傷,護龍山莊無需插手。至於那個江承,你們也不必過於擔憂。”
但段天涯仍有所不解。“義父,我們眼睜睜看著他落入東廠和西廠之手,怎能甘心?”
“天涯,你多慮了,”朱無視輕笑一聲回應,“隻要不是個蠢人,他早就脫身離去。況且連四位元嬰巔峰都不是他的對手,意味著他有大宗師的戰鬥力。”
“這樣的強者,並非隨便哪個機構所能捕捉,”朱無視搖頭笑著說。“哦,對了,去療傷罷。”
目送段天涯、歸海一刀離去後,大殿內,朱無視的微笑悄然逝去,一雙眼深邃中隱藏著奇異的光彩。
“江承!”另一時空響起這名字的同時,皇宮深處的東廠內,幾身穿黑衣的衛隊瑟縮著,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前方兩頂黑色遮目帷帽後的宦官麵色陰沉如水。
一聲重擊聲響起。“你方才說什麼?曹少欽死了?那個江承竟能對付四個先天元嬰高手?”
“就算曹少欽死了,你們又回來做什麼?”宦官質問道,話音裏充斥著憤怒與悲痛。
忽然,一名麵色陰沉的太監重重拍了一桌,隨即站起身,麵若寒霜,目光殺機四溢,冷視著地板上顫栗的黑衣衛兵喝道。這人便是東廠副督管劉喜,同樣是曹少欽的名義上的父親。此刻聽到愛子橫死的消息,他的怒火簡直熊熊燃燒。
“給我抓起來,雜家的公子被殺,他們一個都別想活。”伴隨著劉喜的訓斥,立刻有幾個身影自門外走進,拽住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黑衣衛士,強行帶離房間。
“竟敢殺害我家少欽,本督定要江承生不如死!”劉喜狠聲咬牙道,雙拳緊握,滿臉猙獰。
說罷,劉喜瞥了瞥旁邊那個正在悠閑品茶的陰森中年人,顯得不耐煩:“督主大人,你家少欽已經死去,你就沒有什麼話說嗎?”
這個陰冷的男人正是當今天下的東廠督主,曹正淳!
“說什麼?曹少欽是我的兒子,和雜家無關。”曹正淳慢條斯理放下茶杯,斜睨了劉喜一眼,冷冷道:“江承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對抗四大元嬰巔峰,曹少欽的死亡並非沒有道理。”
“督主你……”劉喜聞言怒不可遏。
“好了,生氣也沒什麼,失去一個兒子還能再找。收養一個罷了。”曹正淳輕輕搖頭,然後吩咐道,“鷹兒,過來。”
“督主!”黑衣人恭敬應聲而出,低下頭顱等待指示。
“去調查護龍山莊與西廠的事態。如果他們抓捕江承,你要秘密尾隨,並設法帶回江承。如果他們毫無動靜,就算了。”
“遵命,督主。”
——西廠內部。
一位相貌柔和但渾身氣息如寒冰般陰冷的男子滿心憤慨:“有意思!”
敢傷害我西廠的人?
江承!
男子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容,眼中寒芒閃過。
護龍山莊與東、西兩廠同時遭遇這般劇變,沒過多久,消息就在應天府裏知情者之間傳播開來。兩廠的秘密探員重創,曹少欽及其眾多黑衣衛死亡的噩耗,甚至連西廠的譚魯子亦隕落他鄉。
這樣的事件引起了多方勢力的好奇和關注,雖然具體細節尚不明朗,隻知道護龍山莊和東西二廠聯合行動,但在外出執行任務時慘遭重大損失。對這一情況,有人冷嘲熱諷,有人淡漠無視,更有不少人暗暗疑惑,究竟是誰令這大明朝廷三大巨頭組織承受如此沉重打擊。
在應天府一處莊宅內,傳來一陣驚呼。
\"哈哈哈……鞭得好……瞧瞧那些血痕,顯得多麼的壯觀啊?\"
\"嗬……哈哈哈……\"
一陣陣混合著瘋狂與冷酷的大笑聲從府邸的某個房間傳出。在房間裏,一位外表英俊的男子赤身站在那兒,他的身體布滿了新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