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沒看見嗎?表姐似乎對門外那匹白馬感興趣呢。\" 包不同直接說道,還不待王語嫣開口。
旁邊的錢塘江看向店外那匹白馬,滿臉豔羨,\"公子,那匹白馬確實出色,這麼多年來我還未曾見過如此駿美絕倫的寶馬呢。\"
\"嗯?\" 沉思中的慕容複並未察覺到江承與赤兔馬的事,包不同和錢塘江的話引起了他一絲好奇。身為大宋慕容家族的他,家中在江湖間可是享有聲望的大家族之一,昔年甚至源於燕國皇室。
即便燕國已衰亡,慕容家族分為南北,但仍聲威猶存。燕子塢裏的奇驥異馬豈能少見?但現在卻讓錢塘江、包不同這樣傾心於別人的坐騎,這讓他感到詫異。然而,在看向那門外如白雪般高貴的駿馬時,他眼眸間閃過驚訝。
\"果然是一匹世間罕見的好馬!\" 如此神駿確乎是他慕容複平生所未見。
\"表妹,你看上那匹白馬了嗎?\"
\"不...不是的表哥,盡管那匹馬很好,但也沒到令人眼饞的地步。\" 王語嫣羞澀地低下頭,說話有些結巴。實際上,她的注意力剛才並沒放在外麵的白馬,而是留意它的主人——在江承走入客棧的瞬間,她便有所察覺。
在王語嫣十八歲之前的記憶裏,世上最俊逸瀟灑的人物唯有關她的表哥。然而,第一眼看見江承,王語嫣就被他深深吸引了。“瀟灑公子猶如月光明麗照世間風姿秀美無雙”。這是在那一刻出現在她腦海中對江承所有的描繪。
“宗少爺舉止飄逸猶如玉樹臨風啊!”這是王語嫣初見江承時,腦中唯一能冒出的形容。
然而,之前的她似乎過於出神,被包不同他們誤以為她對白馬心生喜愛。而現在她的嬌羞模樣,更是加劇了慕容複的誤解,他認為她必定傾心於外麵的那匹白馬。慕容複揣測,或許表妹羞於啟齒,因而才有這樣的表現。這樣想著,他瀟灑一笑,溫柔地說:“表妹請稍候,我即刻去買那白馬給你。”
“表哥你不會……”
聞言,王語嫣心中頓覺焦急。
“嗬嗬,表姐不必擔憂,那區區白馬豈難得住我家公子,定能輕易奪得。”他的自信毫不遮掩。
“可是……”
但還沒等王語嫣開口,慕容複已經起身。走過客棧中心,他向眾人欠身行禮,笑道:“敢問各位,那匹威猛駿馬,它的主人是哪位?”
頓時,客棧內鴉雀無聲,一片嘩然。“慕容複?那就是傳說中的‘大宋北喬峰,南慕容’之一嗎?據說他位列天驕榜第二十五位天驕。”“這就是聞名的慕容複,果真是儀表堂堂,風姿卓越。”江湖中人們對他的讚美如泉水般流淌。“傳言若非生死之限,他未來十五年內極可能衝擊大宗師境界。”片刻後,議論聲四起,群豪的眼光聚焦在他身上,滿是敬佩與驚訝。
麵對眾人的讚譽,慕容複神色謙遜並無絲毫傲氣,反而洋溢著微笑,一副貴公子的翩翩風度。這類讚美他已經習以為常,江湖中聽過無數遍,早已免疫。
\"少爺,那位馬的主人正是他!\"包不同手指遠方黑衣少年向他示意道。
\"嗯?\"慕容複挑了挑眉,轉頭朝那個年輕人看去。“好一個秀氣的少年啊!”看見江承的那一刻,連身為頂尖天驕的慕容複也為之心折。
那少年俊朗非凡,舉手投足間皆透著超凡的氣息,竟連一向自負外貌的慕容複也不禁有些自愧不如。不過作為榜上有名的人物,他的內心調整能力強於常人,很快恢複了冷靜,緩緩走近。“在下大宋慕容複,見過這位公子,恕在下冒昧請教尊姓大名?”“原來是慕容複……”
江承右手肘搭在桌子上,支撐著下巴,表情慵懶中帶有一絲微笑,望著慕容複說:“在下方才江承,久聞公子慕容大名,隻是一直未有過交往,今日所為何事?”
對於慕容複,老實說,江承內心並未有多少感觸。兩人的確自始至終毫無交集,更何況這個人的為人除了些許做作,他自己本身就是個悲哀故事。他的一生,全部傾注於振興燕國之上,甚至願意出賣任何人隻為達成這一目標。可惜的是,複燕始終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遙不可及。最終,他不僅失去一切,自己也因此發瘋癲狂。
然而令江承有些意外的是,這家夥竟然能位列驕子榜。他對榜單上的名字有所了解,確信每一個都是天縱之才,將來成就宗師境界隻是早晚的事。但是提到慕容複十五年內晉升大宗師,江承不敢苟同。在他的眼中,對方的天賦還比不上父親慕容博,要想步入宗師之境,至少還需數十年苦修。
“但這又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