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沉默了半晌後,問:“你覺得王爺會怎麼處置葉子佩?”
提起這個,戚景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
葉子佩和王爺突然翻臉,跳過陌生人變成仇人,每每他們想問,王爺諱莫如深,二人間的恩怨他們至今不清楚。
不管對錯,總之已經結下深仇,偏偏王爺不夠絕情。
“不知道。”戚景把藥散丟給桑桐讓他自己敷藥,轉而給自己上藥,“這是王爺的事,我們隻要聽令就好,不要過分逾越。”
桑桐亦歎了一口氣:“我隻是覺得從前那些日子很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實在的,我不覺得葉子佩會移情別戀,但王爺也沒背叛她。”
戚景沉默,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絡梧。
等絡梧和冬淩醒來,或許,他們能知道答案。
……
冬淩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發現並不在軍營,急忙穿上鞋子,拿起床頭的黑長矛往外走去。
門外有人影一閃,躲到走廊後,可惜冬淩並沒發現。
她一心找葉子佩。
院子裏有侍衛守著,見她出來本要攔路,轉角處的風涯對他們搖搖頭,侍衛隻得放行。
“郡主呢?”冬淩臉色蒼白,眼神憤怒,“我家郡主在哪裏?!”
侍衛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路。
冬淩趕忙追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風涯才敢從走廊走出來,手中端著一晚熱乎乎的藥,凝視了半晌才收回苦澀眼神,將藥端進屋裏放著。
同時,他將懷裏剛買的東西放在湯藥旁邊。
冬淩出了院子就有些茫然,這裏已經不是軍營了,似乎是一個城鎮,他們被連夜轉移了地方,冬淩找了半天,最後在中間找到一間紅漆主宅。
門口守著六名侍衛,穿著黑色盔甲,腰間佩刀,一個比一個冷酷。
冬淩剛靠近就被攔下來。
大刀在空中交叉,攔住去路。
“王爺有令,誰都不準靠近。”侍衛冷漠道。
冬淩憤怒,抽出後背的黑長矛就想闖。
幸好戚景走了出來,見狀瞥了一眼她身後,忙道:“冬淩,你不要激動,你有傷在身打得過哪一個?”
冬淩麵紅耳赤,打不過又如何,她一定要見到郡主。
“你們把郡主怎麼樣了?”昨晚葉子佩七竅流血到奄奄一息的模樣冬淩記在心裏,緊張又憤怒。
“她在裏麵,還沒醒。”戚景提著木藥箱,眼底有複雜光芒一閃而過,很快就恢複如常,“她的性命無恙,就是以後無法動武了。”
提起這件事,戚景不免在心中歎息。
雖是好意,但這些人也真是大膽。
動手的人一早就去請罪了,現在還在王爺哪兒領罰呢。
見冬淩怒上心頭,戚景道:“你要知道以葉子佩受的傷,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是王爺付出極大代價才換來的,你們這一次,算是幸運的了。”
冬淩知道該慶幸,可冥連瀾對郡主的所作所為,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苟同去感動。
遇到冥連瀾,就是郡主最大的不幸!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冬淩質問。
戚景眼神憐憫:“如果葉子佩下令,讓你們殺了她,你和絡梧會違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