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婪天從昏迷中醒來,他心中無比憋屈、無比痛恨。
他恨雲飛陽,恨雲飛陽這奪取他經濟長老之位的罪魁禍首!
他恨雲生遷,恨雲生遷的倒戈給自己致命一擊!
他恨雲本仁,恨雲本仁接替自己經濟長老之位!
他恨所有長老,恨他們的不堅定,恨他們被一個小輩玩弄股掌,對自己進行了最終的裁決!
他瘋狂的想要報複,但他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再是連府主雲生遷都要客氣三份的經濟長老,甚至以前和自己親近的長老,經過此事之後,都沒人來看自己一眼!
這一切,都是雲飛陽造成的!
“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
雲婪天雙目通紅,仰天咆哮,滔天恨意翻滾著。
約莫十息,他眼中終於是恢複了冷靜。
“不行,以我如今狀態,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除非…借助外力!”
“可是,有何外力能給我借助?在雲府,他如日中天,所有長老都倒向了他!”
這時,房門咯吱一聲開了,進來的是一中年男人,麵相與雲婪天有幾分相像。
“父親,你終於醒了!”中年男人驚喜道,隨即臉色又黯下去,“父親,府主說如今雲府經濟長老由雲本仁擔任,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雲婪天心中刺痛,臉色鐵青。
不用回話,中年男人已是知曉此事為真,臉色更黯了,恨恨說道。
“府主太過分了!父親你這些年為雲府發展做了多少貢獻,為雲府財政出了多少心思,可他倒好,說撤職就撤職。雲本仁剛上位就上躥下躥,大肆宣揚雲府將拍賣超過仙家堂仙家丹藥百倍效果的神奇之丹,營造聲威,就想提高聲望,鞏固地位!”
嘩!
原本臉色難看的像老婆被隔壁老王光顧過的雲婪天,突然化身隔壁老王,臉色露出即將光顧別人老婆似的興奮表情,眼中閃爍希翼光芒,猛的叫道。
“你剛說雲本仁到處宣揚雲府要拍賣神奇丹藥?還宣揚超過仙家堂丹藥效果百倍?”
“是…是啊。”中年男人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父親?”
“哈哈哈!真是找死!雲飛陽啊雲飛陽,我還道沒辦法收拾你了,你卻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雲婪天仰天長嘯。
“快備馬車!我要趕去仙家堂!”
“父親,你沒事吧?”
“混小子,別多問了,快去給我備馬車!愚蠢的雲飛陽,你死定了!哈哈哈!”雲婪天狀若癲狂。
他兒子有些擔心,還想關心幾句,可接觸那眼神,還是馬上去照辦,不敢多問。
雖然不是經濟長老了,可雲婪天畢竟在雲府混了這麼多年,要搞輛馬車輕而易舉,很快他兒子回來了。
“父親,馬車已備好。”
雲婪天再也等不及,飛奔出房間。
他想的和府主顧慮一樣,正是雲府此般行為觸動仙家堂根本利益,後者絕不會輕易罷休,這不但觸動其錢財來源,麵子也放不下。
雖說雲飛陽的丹藥之效他見識了,確實不弱於仙家堂的丹藥,可很多時候事實不是說服人的根本,在力量麵前,唯有更強的拳頭才有話語權!
顯然,在這方麵他和那些長老們的觀點一樣,不認為雲飛陽能抗衡仙家堂那位。
他打算趕往仙家堂,告知對方此事,最好借著那番宣傳丹藥時的言語大作手腳,他相信過後雲飛陽必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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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風域中端,仙家堂私人大莊園。
看著身下孩童般容顏的女人雙眸緊閉,呼吸平穩,白須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老夫雄風不減當年,將美人寵幸得不要不要的,半點體力都沒有,才不過幾個呼吸就睡了過去。”
又嘿嘿淫-笑幾聲,他那幹枯的手在身下那對大白兔上抓了幾把,才心滿意足的從其身上爬起,披上床頭的白袍。
他踱步於窗邊,輕撫胡須,雙眸望天,神色斂起,有著一些追憶。
“修仙有何意思呢?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仙道?追求那傳說中的永生?”
“紫府不過修仙之起點,作為無門無派的散修,人前人後像條狗,朝不保夕,處處討好,隨時擔心被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給一口吞下,骨頭都不剩;倒黴的被人拿去祭戀法寶,魂魄被永世拘禁,不得超生。更高明的金丹、聖胎強者也不見得就能長存,指不定哪日就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