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
鳳獨舞是在耆老的輕喚聲中醒神,抬眼看著耆老開門見山道:“我想見水鏡月。”
“鳳姑娘稍等。”耆老也沒有問什麼,從袖中取出一張符。
很快水鏡月所在之地浮現在半空之中,對上水鏡月紫色妖魅的鳳眸,鳳獨舞笑了笑,而後對耆老道:“我有事想單獨與他說。”
耆老沒動,那一頭水鏡月淡聲道:“退下。”
耆老這才朝著水鏡月一禮,而後退下。
“何事?”等到耆老退下後,水鏡月見鳳獨舞遲遲不開口,於是問。
鳳獨舞想了想,才將事情說了一遍,並沒有說是因為腹中的小東西作怪她才應下,而是說阮秋微的寶物對她很重要,所以她才答應庇護他二人。
說完,鳳獨舞有些不敢看水鏡月的眼睛,畢竟她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羞於啟齒求助。
“你想做何事,無需顧慮。”
心懷忐忑的鳳獨舞,卻沒有想到迎來水鏡月這樣一句話,她不可思議的看向水鏡月,不由脫口而出:“你就不怕我那一日捅破了天,也拉你來頂?”
“你若喜歡,隻管去,我頂得住。”水鏡月幾乎是不假思索,幹脆利落的回答。
這樣的回答,鳳獨舞的心猛然一跳,她定定的看著水鏡月,那一張絕美的妖顏,那一雙燦華流轉的紫眸,一直都知道這廝很吸引人,這廝眼睛很勾人,可這一刻她好像才體會到他的眼睛真的很勾人。明明就是那樣淡淡的,靜靜的,甚至不帶一絲情緒的望著,就能輕易的將人的魂魄都給吸走。
腹中小東西輕輕碰了鳳獨舞一下,才令她回了神。回神後,鳳獨舞來不及尷尬,便想到腹中的孩子,心中一澀。
可她第一次感覺到那種傳說之中的心跳加速,素來不懂婉轉和矜持為何物的鳳獨舞一咬牙抬起頭:“水鏡月,如果有一個姑娘在不知情下懷了別人的孩子,並且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可這個姑娘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你了,你會不會接受這個姑娘?”
鳳獨舞的直白,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城府深如無底洞的水鏡月都出現了平生第一次震驚的表情,不過震驚隻是轉瞬即逝,旋即水鏡月的視線落在鳳獨舞高凸的小腹上,妖冶如瑰寶的紫眸蕩起一層魅光:“這個姑娘這是在向我表明心跡麼?”
“是!”鳳獨舞一點羞澀也沒有,幹淨利落的點頭。
“嗬嗬……”水鏡月低低的笑開了,笑容漫入了他的眼底,可沒過多久又恢複了波瀾不驚,他很認真的看著鳳獨舞,“我不會接受,不是因為這個姑娘不好,而是因為這個姑娘太好,可我要走的路……不適合她,我亦舍不得她陪我走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