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人問我要過這個東西。”鳳獨舞垂眼,唇角揚了揚,“你可知……一旦問我要了這個東西,所要付出的代價麼?”
“不知。”
“一旦我付出了絕對的信任,便不容背棄,否則我會令背棄我之人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鳳獨舞一字一頓的說著,“人活在世,皆有所求,或名或利,或情或義。若有人負我,我便會讓他親手毀去他所求,清醒的活著,每一日、每一刻承受著失去的煎熬,重複著絕望的噩夢。”說完,鳳獨舞轉身,目光平靜的看著夜來,“如此,你是否還想要我的信任?”
鳳獨舞的話沒有一絲威脅或是狠辣的字眼,她的聲音也依然清婉悅耳,可卻令人聽得膽戰心驚,似屋外金秋的陽光已被烏雲遮蓋,寒烈的隆冬已經到來。
可夜來卻連想都沒有想,便回答:“要。”
“好。”鳳獨舞也幹淨利落的答應,“我與你簽下主仆之契,予你全部的信任。”
音落,鳳獨舞抬掌運氣,令一隻手修長的食指在眉心一點,一滴眉間血附在她瑩白的指尖上,血滴在掌心,掌心紅色的元氣蕩開一圈血光,將掌心遞到夜來的麵前。
夜來同樣取下眉心一滴血,滴到鳳獨舞的掌心,又是一圈血光蕩開,最後與鳳獨舞的血光相撞,碎出一點星輝,懸浮在鳳獨舞的掌心。與此同時,夜來劃破的眉心有星光一閃。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鳳獨舞收攏手掌,對夜來道,“無論你需要多少丹藥,隻要我有,都不吝惜。”
一直沒有絲毫表情的夜來,卻在這一刻死寂的眸光閃了閃。
鳳獨舞見此,笑了笑。
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所謂欲求之先予之。夜來將命都賣給了她,犧牲如此大,所求自然也不會小,而以她如今的能力,能夠被人惦記上的也怕就隻有那點丹藥。
雖然看出夜來的目的,可鳳獨舞並不介意,因為夜來拿出了誠意,且沒有目的接近,或者看不出目的接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解決完夜來的事情,鳳獨舞便照著原計劃,帶著碧檀雅和洛染楓,現在再加上夜來先去了嚴家,自然接到了嚴謹的熱情款待。
“嚴家主無需費心,今日登門實屬有事欲請嚴家主出麵。”在嚴家稍坐後,見嚴謹派人備膳,鳳獨舞忙道。
“洛姑娘有事,但說無妨,力所能及,嚴某人決不推辭。”嚴謹道。
“想必昨日我與碧家主發現了些不愉快,嚴家主也已經有所聞。”鳳獨舞笑道,“其實不過是小事一樁,我這兩個婢女原是碧府上的人,我也是如今才知曉,我已與她二人簽了主仆之契,也不好將之歸還。然她們老母尚在碧家,我想從碧家將她們的老母買過來,或許因此碧家主覺得我有些欺人太甚,故而才有了齟齬,便請嚴家主從中調和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