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心,奴婢無事。”碧檀雅深吸一口氣,鬆開眉頭道。
“既然來了,去見見你母親吧。”鳳獨舞突然開口,轉身看向臉色一僵的碧懷刃,“碧家主,小雅想必思母心切,不知可否先讓她們母女二人一聚。”
碧懷刃目光冷沉:“洛姑娘都開口了,老夫怎好推拒?老二,帶……她去見見她母親。”
“楓兒,你送小雅去。”鳳獨舞聽到碧懷刃派碧懷召帶著碧檀雅去,頓覺不妙,於是脫口而出。
“區區一個賤婢,怎敢勞動洛公子大駕。”碧懷召道。
有一種人明明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可卻讓人總會覺得如蛇一般冰冷,碧懷召就是如此,故而鳳獨舞笑道:“英雄莫問出處,小雅如今雖然為仆,可那一日指不定就能成為本小姐的姐妹。”
鳳獨舞說著,目光頗為玩味的從碧檀雅與洛染楓身上掃過,她的目光很刻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碧檀雅有些羞赧的低下頭,更加讓碧懷刃與嚴謹嗅到曖昧的味道。
整個亭子裏,唯有機器人夜來和眼裏隻裝得下鳳獨舞的洛染楓不知鳳獨舞的意思。有了這層暗示,碧懷召也不好再製止。
等到碧懷召走後,那一股讓鳳獨舞覺得不適的陰冷氣息也漸漸消失,鳳獨舞對碧懷召就更加的懷疑,碧懷召是一個丹王,在星宿僅僅次於邏壑這個大丹王,也是因為碧家有這樣一位丹王,所以霍值才更加的抓緊邏壑,否則當星宿的丹藥都出自碧家後,星宿的王室離換姓也不遠了。知曉碧懷召於碧家的重要,鳳獨舞並沒有打算打草驚蛇。
“碧家主昨日之事,不知碧家主考慮得如何?”鳳獨舞直奔主題。
碧懷刃身子頓了頓,將斟好的茶遞給鳳獨舞:“昨日是老夫失態了,以茶代酒,向洛姑娘賠罪。”
碧懷刃的反應完全出乎鳳獨舞的意料,但鳳獨舞依然接過茶杯,與碧懷刃遙遙一敬,將茶飲下。
碧懷刃放下茶杯,歎息道:“不瞞洛姑娘,你的婢女實則乃老夫嫡女,故而昨日老夫才會失態。”
“碧家主,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位是令嬡?”這回連嚴謹都驚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碧檀雅沒有絲毫修為,可碧懷刃的嫡女隻有碧檀雅一人,一個金丹期的天才少女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廢物?
碧懷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是,那是小女,三年前她練功走火,導致修為被反噬,也是因此她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碧懷刃的話半真半假,卻讓鳳獨舞心生警惕,因為這實在是不應該是碧懷刃的本性,碧懷刃這樣自負的人最要的是顏麵,且絕沒有這樣以退為進的手段。當著她和嚴謹的麵這樣說,他們自然不會將碧檀雅的事情宣揚出去,否則就是與碧家過不去。這一點,鳳獨舞相信碧懷刃絕對想不到,那麼便是有人給碧懷刃做軍師了。
這個人——碧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