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應該不是碧家的人。”鳳獨舞驀然想起她見到碧懷召的第一麵,那種陰冷氣息就好似見到一個鬼魂,抬起頭,她望著碧檀雅道:“你二叔,可有性情大變過?”
“我二叔?洛姑娘你懷疑我二叔?”碧檀雅問著,見鳳獨舞點頭,便仔細得想了想,最後依然搖頭,“我與二叔極少接觸,我一心撲在修煉上,與碧家的人都極少接觸。”
“二爺一直是那樣的性子。”就連碧如也點頭。
聽了她二人的話,鳳獨舞就疑惑了,若是碧懷召沒有性情大變,那就不太可能如她所猜測那般。
“不過五年前,卻有一件怪異的事情與二爺有關。”碧如有立刻道。
“說。”
“五年前奴婢母親過世,奴婢在母親尾七那一夜子時去後山給母親燒紙錢,那天奴婢聽到了一聲如狼似虎的嘶吼,還看到一個巨獸的影子,當時奴婢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那妖獸似乎也發現了有人,他朝著奴婢這邊走了幾步,就有一個人影撞了過去,奴婢隻看到影子,它將那一個人影用力一撕就撕成了兩半,奴婢被嚇得整個人都僵了。萬幸,奴婢因為被驚嚇過度屏住了氣才逃過一劫,可奴婢四肢發軟在那處休息了許久,約莫一個時辰後,奴婢終於感覺到有一絲力氣,正要動時,卻聽到有腳步聲,奴婢藏起來,卻看到二爺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當時奴婢隻當二爺是被響動吸引過來,卻沒有發現妖獸,畢竟後山距二爺的院子最近。”碧如慢慢的回想,“可第二天奴婢把小姐的衣衫拿去漿洗,恰好看到二爺身邊的人將二爺的衣衫送了過來,衣衫上有一大片血跡。”
“有這事,你為何沒有與我說起?”碧檀雅蹙眉道。
“當時小姐正在閉關,等小姐出關已經是三個月的事。”碧如解釋道,“奴婢無證無據若貿然說後山有妖獸,引得碧府人人自危,老爺定不會輕饒奴婢,更何況二爺也沒有開口。”
“我也想起來了。”碧如說完,碧檀雅也立刻瞪大美目道,“當日我去藏寶樓在門口碰到正好出來的二叔,他當時臉上似有黑氣縈繞,我還關懷了幾句,他本來急著走,卻聽到我要尋兵器後出言故意引導我去那內丹所在之處,後來他診斷出我有孕,我所服用的丹藥皆是他所煉製,服用了他的藥後,我的身體越發虛弱,常常神誌不清。”
“他給你的絕對不會是所謂的墮胎藥,而是輔助妖獸迅速壯大的藥。”鳳獨舞篤定道。
“為什麼?”碧檀雅似被抽幹了力氣癱軟在碧如的身上。
“若我沒有猜錯他已經不是你的二叔。”鳳獨舞目光幽深,“如今的碧懷召早已被妖獸吞噬,已經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妖獸。”
想到碧懷召給她的陰冷感覺,她就心神不安,今日他棋差一招,沒有控製住碧檀雅,肯定會知道他行跡已經暴露,為了繼續隱藏下去,他或許會對她們下殺手。不過有楓兒在,他不會貿然行事。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她還不知道這個妖獸到底是什麼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