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壑剛剛恢複一點氣色,頓時就蒼白了下去,想起鳳獨舞說過要文鬥,雖然本命火焰不知為何被奪走,可觀之在場人所有的反應,都不像反吞了他本命火焰,他也隻能認栽,按著依然抽搐一般疼著的心口:“本座願賭服輸,洛姑娘要什麼藥材或者丹藥,本座若有便雙手奉上。”
“我聽說國師有一株天陰草,我對其甚有幾分興味。”鳳獨舞也沒有說什麼場麵話,直接開口。
邏壑卻眉頭一蹙,看向鳳獨舞:“洛姑娘換一味藥吧,天陰草本座早已經贈與旁人。”
“誰?”鳳獨舞一愣。
“數月前便已經贈與碧家二爺。”邏壑道。
鳳獨舞目光如炬的看著邏壑,很快她便確定邏壑並未說謊。那麼碧懷召要天陰草做什麼?天陰草除了可以煉製天陰聖水,唯有修煉至修神境的高手才有用,碧懷召拿了天陰草……
“碧懷召拿走天陰草時,可有說為何要天陰草?”鳳獨舞急忙追問,“天陰草對常人並無用處。”
“沒有。”邏壑道。
鳳獨舞嫵媚的鳳眸卻危險的一眯,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她飛身一腳踢向邏壑,邏壑本就受了重傷,自然沒有抵擋住,狼狽的摔倒在地,他臉色一黑,正要開口大罵,鳳獨舞一腳卻踩在了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冷冷俯視他:“你若不想被抽筋剝皮,最好不要欺騙我!”
“你敢!”邏壑冷眼盯著鳳獨舞。
“你以為霍值還會護著你?”鳳獨舞哪裏猜不透邏壑心裏的想法,“你可知為何今日霍值沒有出現,你可知為何整個王都都被結界封閉?”
“你以為你趁王上對付妖神獸之際殺了我,他就會放過你?”邏壑依然很橫。
“若是霍值正在對付的妖神獸正是碧懷召,你以為他會為了維護一個與妖神獸聯手禍害星宿王朝的人而得罪我?”鳳獨舞腳下用力,“隻怕我弄死你之後,他還會感激我為他拔除毒瘤!”
“你說什麼?”邏壑瞪大眼睛看著鳳獨舞。
“洛姑娘沒有欺騙你,碧懷召已經是妖獸之事已經查實。”這時嚴謹上前,對邏壑道。
鳳獨舞的話邏壑會懷疑,可嚴謹的邏壑不會,因為他清楚嚴謹是霍值的心腹,所以嚴謹不可能和鳳獨舞聯手起來迫害他這個霍值看重的人!鳳獨舞不怕得罪霍值,因為她的身份,也因為她的根不在星宿,而嚴謹卻不同!
這般想著,邏壑才道:“當日他拿了一粒千年冰蓮子與我換取天陰草,天陰草毫無功效,我也好奇問了一句,他隻是神秘一笑,我隻當他發現了天陰草的奧妙不欲對外言,畢竟他也是一位丹王。隨後我的確研究了一段時間天陰草,卻沒有發先異處,便與他對換了。”
鳳獨舞鬆開了邏壑,麵沉如水,看向已經夕陽西下,殘陽血染的天空,頓時覺得天空豔紅的血雲會降下一陣潑瓢血雨。
如果她沒有猜錯,碧懷召手下不但有一個假扮碧懷刃的結嬰境高手,還有一個需要天陰草的修神境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