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燁被推開,也才猛然反應過來,麵色淡淡的垂下手。
鳳獨舞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對她莫名的影響來自於哪裏,於是她本能的想要遠離這個男人:“若尊駕再無他事,孤男寡女實有不便,尊駕請。”
炎燁放在摟著鳳獨舞的手負到身後,指尖微微收攏:“天色不早,請鳳姑娘借宿一宿。”
鳳獨舞頓時怒火高漲,她都已經說了孤男寡女不便,這個男人還能麵不改色的說出借宿?況且以他的修為,哪裏需要借宿?
“小女子不願借宿。”鳳獨舞斷然拒絕,既然婉轉的話當做聽不懂,那麼她就來直接的。
“若本尊執意要借宿呢?”炎燁的聲音很平緩,可那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強勢卻表現的很明顯。
“尊駕修為高深,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強行留下,又何必多言?”鳳獨舞冷冷一笑,而後甩袖,“悉聽尊便。”
說完,鳳獨舞不再看炎燁一眼,連他手中的小花盆也不要了,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水袖輕拂,門便被緊緊的合上。
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人在他麵前擺臉色了,炎燁不由劍眉一挑,豔麗的唇瓣輕輕扯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倒是沒有闖進去,而是站在外麵,轉過身望著下麵被他破壞的差不多的九宮陣。豔紅的廣袖橫掃,五彩零星的光輝落下,下麵狼藉的九宮陣很快便複原。
炎燁久久的矗立在那裏,任由不知疲憊的風吹襲著他的衣角長發。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從精致的袖口伸出,握著一隻翠綠欲滴的橫笛,將笛子橫在唇邊,唇瓣微動,一隻綿長輕緩揉動的曲子傾瀉而出,隨風擴散開去。
鳳獨舞原本因為炎燁在也不好就從密道跑了,而她又不能修煉,便索性躺上床榻,準備睡覺,鴕鳥的希望她醒來之後,炎燁就不見了。然而,原本毫無睡意的她,在聽到那悠然動聽的笛聲之後,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睡了過去。
許久不曾做過夢的鳳獨舞卻在那時做了一個極其真實的夢,令她身臨其境,夢中是一片三色花樹,那樹飄飛著三色花,由粉藍、粉紫、粉紅組成的一朵三色花有桃花那麼大小,卻形似梅花,在風中飄灑。花瓣散開,藍的,紫的,粉的,一層層美得讓人心馳神往。
一雙踏著軟絲繡著精致清雅花紋的腳踏著柔軟的花瓣緩緩走來,她腳似能夠生風,輕飄飄的沒有將厚厚的一層花瓣踩出一點痕跡,然後隨著她裙裾款擺,花瓣飄揚。
她小跑著,時而停促,每當她一停下,就有動人婉轉如同黃鶯出穀一般動聽的聲音響起:“阿炎,你快來啊,我這在這裏,你若能夠找到我,我便將我新研製出來的藥賞給你,咯咯咯咯……”
“阿炎,你可真笨,同樣的招數我都對你使了千百回了,你還會上當!阿炎,你這麼笨,若是沒有了我,肯定被騙了賣了。”
“阿炎,你竟然背著我雕琢我的模樣,誰允你貿然雕琢我?還有,你竟然將我雕琢這般奇醜無比,你小心我把你的手給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