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是為您好,您就賜孩兒一碗鮮血吧。”龍形的小太子皺著金色的眉。
“為為父好?”水鏡月挑了挑好看的劍眉,見小太子一臉煩躁的模樣,也就沒有追問,便點頭道,“好,為父會盡快送到你手上。”
小太子還以為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通他父皇,卻沒有想到水鏡月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他,頓時眼睛笑成了月牙形,隔著蛋殼蹭了蹭水鏡月的虛影:“父皇真好。”
聽到素來疏離客套的兒子給的讚揚,水鏡月心裏一片柔軟,別說一碗血了,就是一塊肉他也舍得。
兒子第一次問他要東西,所以水鏡月作為父親格外的積極,天還沒有亮,水鏡月的血就送到了小太子的手裏。
是秦筵親自端給小太子,他身為化形的妖神獸,如何能夠感覺不手裏的是龍血,不由滿臉惶恐的問道:“殿下,您……您要陛下的血做什麼?”
“唔……”小太子故作高深的將他原本要拿來糊弄水鏡月的話說給秦筵,“娘親說,若是在解藥裏麵加了父皇的血,便可以減少藥量,剩下藥材,並且藥效更好。”
“啊?”秦筵瞪大眼睛,“可是臣下沒有發現陛下的血有此功效。”
“是你厲害,還是本殿母後厲害?”小太子不悅的瞪著秦筵。
秦筵自然恭恭敬敬的說道:“自然是娘娘。”
“既然知道還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呢?”小太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帶著水鏡月的血回到了鳳獨舞的身邊。
鳳獨舞正在煉製解藥的最後階段,小太子自然沒有打擾她,等到鳳獨舞將解藥煉製出來,整個人都癱了。因為炎燁在,鳳獨舞不想將小黑和小白暴露出來,所以就自己催動小黑和小白的火焰,用她的精神力將炎燁的解藥煉製出來,幾乎將她的精神力耗了個精光。
將丹藥放入備好的藥瓶之中,鳳獨舞就趴了下去。
小太子趕緊湊上前,將水鏡月的血遞到鳳獨舞的唇邊:“娘親快喝,喝下去就好了。”
鳳獨舞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太子給她喂了什麼,但是小太子喂得她自然不懷疑,然而入口的血腥之氣立刻讓她警醒了,低頭一看豔紅的液體,鳳獨舞險些沒吐出來。
然而隻是一小口鮮血滑入肚子裏,丹田裏麵立刻升起一股熱氣,暖洋洋的將久曠的丹田包裹得極其舒服。
“你給我喝了炎燁的血?”鳳獨舞瞪著小太子。
“娘親,這是父皇的血!”小太子仰首挺胸道,“不過是靈元之體,哪裏能夠與父皇的血相比,父皇的血乃萬靈之源。哼,要不是兒子還未破殼,兒子就用自己的血給娘親補回丹田了!誰稀罕靈元之血!”
小太子等著母親誇獎,可惜母親卻伸手狠狠的敲在他的蛋殼上:“你個熊孩子!”
水鏡月的血,這麼一大碗,鳳獨舞心都疼死了。當然鳳獨舞還不知道水鏡月 這麼一大碗因為他兒子放著,否則估計有將小太子蛋殼敲碎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