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鳳獨舞的身份,水憩對鳳擎客氣的離譜,以至於讓鳳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已經試探出水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於是點頭起身,帶著擔憂的兒媳離開。
“臣下參見娘娘。”鳳擎等人一離開,水憩便到鳳獨舞跟前行禮。
“水宗主起身吧。”鳳獨舞繞過水憩,走到主位坐下,“水宗主尋我,有何事?”
“已經處理完齊賃被殺一事,隻是齊家要求將裴昊帶至迦南發落。”水憩道,“這件事上麵已經下了通行文書,也就是允了,所以臣下回稟娘娘,問問娘娘的意思。”
“齊家倒是不好糊弄。”鳳獨舞聞言輕聲道。
她連血淚珠都不要了,就是要做足了裴昊殺人的動機,齊賃對裴昊的所有物起了貪念,裴昊不欲交出,給齊賃下了毒,最後殺了齊賃。她在香爐裏麵投的毒,早在為裴昊解毒的時候,就將毒藥放在了他身上,人證物證,殺人動機都有了,原本以為裴昊死定了。可沒有想到齊家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這個時候若是她通過水鏡月壓下這件事情,就會顯得太重視這件事,少不得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於是她道:“那就將裴昊送去迦南,但是裴昊不能留,您讓人在迦南動手,不著痕跡,他知道我的身份。”
鳳獨舞最後一句話立刻引起了水憩的重視:“娘娘放心,臣下一定辦好此事。”
“你將這個東西找個機會讓裴昊吃了。”猶自不放心的鳳獨舞取出一個瓷瓶,遞給水憩,“這東西要不了他的命,但能夠讓他乖乖聽話。”
現在還不能殺了裴昊,否則齊家定然不會輕易罷休,她不確定是不是齊賃給了齊家什麼暗示性的信息,才會讓齊家這麼重視裴昊。所以為了不將事情鬧大,隻能將裴昊控製好,並且死的跟鳳家沒有一丁點關係,到時候齊家想要攀咬,沒有足夠的證據也是枉然。
“臣下明白了。”水憩從鳳獨舞手中接過瓷瓶,“若娘娘沒有吩咐,臣下便告退了。”
“去吧。”鳳獨舞頷首。
鳳獨舞隨著水憩一道出了房門,鳳擎和安氏都在院外等候,見到鳳獨舞安然無恙,安氏放了心,鳳擎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狐疑之色。因為安氏隻在乎鳳獨舞的安危,卻沒有看到水憩竟然落後了鳳獨舞半步,那明顯是下屬對上位者的恭敬,原本就知道水憩不會對鳳獨舞造成傷害的鳳擎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鳳某送水宗主一程。”鳳擎壓下心中的疑惑,對水憩側身讓道。
“留步。”水憩則婉拒,然後獨自一人離開。
“五丫頭,祖父有話與你說。”鳳擎的神色有些嚴肅。
這時對著鳳獨舞從未有過的態度,鳳獨舞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給了安氏一個安撫的眼神之後,看著安氏離開,才回身對著滿目探究看著她的鳳擎問道:“祖父有何事要問五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