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豁的一聲厲喝,已經嚇得星月王渾身打顫,再聽清楚了蒙豁說的內容之後,險些嚇得癱軟在地上,隻能呐呐:“臣……臣下……不知……”
“去將公孫堡選入宮。”鳳獨舞冷聲吩咐。
“臣下遵命……”星月王乖乖的聽從吩咐,跪著爬出殿外吩咐守在殿外的人,又乖乖的爬回來。
鳳獨舞依然坐在禦案之後,伸手從禦案之中取出一隻筆,看著旁邊的墨已經幹了,她伸手倒了一些血,一手挽著水袖,一手輕輕的磨起墨來,她的一截皓腕露了出來,在燈光之下透著玉色,她磨墨的動作熟練而又優美,輕緩的動作本應該令人賞心悅目。
可是星月王此刻整個人都在發抖,他低著頭聽著靜悄悄的大殿那一圈又一圈的磨墨聲,墨筆劃在硯台上,就好似磨刀在磨刀石上不斷的磨動著,等到刀鋒一旦夠銳,就會從他的脖子上看下來,一顆心都堵住了嗓子,讓他呼吸困難。
須臾,鳳獨舞磨好了墨,取筆在硯台上沾了沾墨,隨手抽出一本空白的折子,刷刷刷,在上麵落了一個字,寫好之後,指尖一彈筆便從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另一手水袖一揮,攤開的折子飛出落在了星月王的麵前。
原本就惶恐不安,低著頭的發抖的星月王驀然看到麵前一個氣勢磅礴的殺字,那黑黑的墨汁似乎變成了血,讓他看到了滿目的血腥,整個人受不住驚嚇,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蒙豁見此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躺在地上昏過去都忍不住抽搐的星月王,不由表示萬分的同情,同時低頭瞄向鳳獨舞的目光不由更加畏懼,兩百多年沒有見,夫人折磨人的手段可是高到沒邊了。
“尊上,公孫大人求見。”這時,外麵內侍通報。
鳳獨舞看著一點也比不上霍值和齊賃的星月王,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對蒙豁使了一個眼色:“把他弄醒。”
蒙豁大步上前,蹲在星月王的身邊,一掌拍在星月王的胸口,星月王立刻咳了兩聲翻身過來,看到蒙豁之後立刻跪好哭求道:“天……天女饒命啊……臣下……臣下冤枉,臣下實不知情……”
鳳獨舞看著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委實有點無法接受,皺著眉道:“本尊何時說過要殺你?”
“臣下冤……”還準備哭喊的星月王聽到鳳獨舞的話,忙從地下捧起那一個殺字,“那……那天女這是……”
“自然是殺該殺之人,這是給你的旨意。”鳳獨舞無語道。
星月王立刻如釋重負。
“公孫堡在外麵。”蒙豁好心的提醒星月王一句。
星月王立刻就明白了鳳獨舞和蒙豁的意思,於是站起身對外道:“宣公孫堡覲見。”
很快公孫堡便一臉小心翼翼的走進大殿,看到高坐在主位上的鳳獨舞遲疑的看了看星月王。
星月王怒喝道:“見到天女,還不快跪拜!”
“臣下叩見天女。”公孫堡慌忙行禮。
鳳獨舞卻沒有叫起,而是水袖一揮,龍魂和公孫九娘被扔了出來,砸在公孫堡的麵前:“這二人,你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