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神珠?”原本半闔著眼的大族長都睜開了他深琥珀色的眼睛,“你確定是七色神珠?”
“大族長,七色神珠對獸族的威懾,白淵豈會感覺錯?”白淵是確定鳳獨舞身上有七色神珠。
“那麼她確係龍母無疑。”坐在大長老白鬆對麵的是二長老白林點著頭道。
“就算他是龍母,難道我們真的要再為龍族做牛做馬一次?”白鬆下方三長老白杭冷哼道,他的臉色一直很不好,“千年前的慘痛教訓還不夠,我們還要再將我們一族的生死交給一個殘暴之君?”
白杭的話讓所有都沉默了,千年的滅族教訓,曆曆在目,那殘酷的廝殺,揮灑的鮮血,他們不是死在戰場上,不是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而是死在他們將靈魂與忠誠都奉上的君主身上。
“我們已經無路可走。”白鬆有些蒼涼的聲音在打破了沉靜,“若再得不到龍皇的祭天,我們一族掙紮了千年,終究會滅亡。”
“即便是滅亡,那也是我們自己無能。總好過傻乎乎的為他們出生入死之後,將腦袋放在他們的屠刀之下!”白杭冷然道,“我不讚同從新效力龍族,我寧可眼睜睜看著族親一個死在我眼前,也做不到帶領他們再走一次無間地獄。”
“話不能這樣說。”白林與白鬆對視了一眼後道,“如今正是龍族需要效力之時,更遑論如今的龍皇先祖當初於我們有恩,若非有他我們根本無法降世,白虎族早已經滅絕了千年之久,如今又有龍後在手,與龍皇也有了協商的籌碼,我們效忠龍族,龍皇為我們祭天,再訂下一個白虎族若非有異心,不得滅族的條約,也不是不可行。”
“哼,高傲不可一世的神龍會為我們立誓?他沒有我們不照樣走到了今日?他的母親是人類,他身後有多少人類追隨者,我們已非千年前那般讓龍族重視,且我們以龍後相要挾,隻怕已經觸及了他的逆鱗,便是暫時為了龍後,為了大局妥了協立了誓不對白虎族出手,這脅迫之辱,龍皇能夠咽得下去?換了是我們也咽不下去,他可以在位之時不對付白虎族,難道他的子嗣,他的後代不會對付白虎族?說來說去,終究是免不了一個滅亡,如此我們又何必自尋死路?”白杭冷哼道。
“與其自尋死路,不若坐死。”白杭對麵的四長老白柄點頭。
“我也同意。”五長老白橋也同意白杭的說話。
便是二對三,大族長看了看五人,將目光落在白淵身上:“你怎麼看?”
白淵是白虎族近千年來最為年輕最有天賦的,已經是按照下一任大族長在培養,不過百歲他便能通過那九死一生的辦法化形成功,成為了一位元皇的實力,故而在白虎族的地位舉足輕重。
被點名問道,白淵似乎早已預料到,所以他回答的不急不緩:“大族長,白淵讚同大長老與二長老所言。白淵自出生便在此處,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我想與白淵同輩的族親定然也有這般想法,我們是神獸,生來就不用修煉,隻要龍皇祭天就能一代人化形,這是得天獨厚的天資,若是不用會終生抱憾。且千年前的傳承縱然印刻在腦中,可白淵並未親身經曆,無法深切的體會,有恨亦有怨,卻不及先輩們濃烈,我們白虎族昔日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如今卻要窩窩囊囊的等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族親一個個死去,這是對白虎族驕傲的辱沒,難道我們隱匿千年,連身為神獸的尊嚴與驕傲也消匿了嗎?我們便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這才對得起四大神獸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