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父皇去了江內。”這麼近的距離,小太子隻需要一感應,就能夠感應到水鏡月的確切位置。
鳳獨舞知道這是水鏡月不想禍及簡家,所以才將那東西引到了江底,在江底對決。當下也不容多想,一頭紮進了江水之中。
才剛剛進入水中,即便是有空間作為屏障,鳳獨舞也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而且江水似乎被一個強勁的力量捆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時不時一股淺浪襲來,猶如剛猛的靈元,打在空間上,空間都是一陣顫動。
前方的水流形成了一個漩渦,越往漩渦的根部靠近,那淺浪就越發的密集,密集的倒影在鳳獨舞的眼中就好似一道道劍氣密密麻麻的朝著她飛射而來,所以越往下,她便越發的舉步維艱。
“娘親,父皇距離我們至少還有一半的距離。”小太子也看到了情形不對,四周的氣流都席卷成為鋼刀,這也是小太子第一次切身的體驗到自己與父皇之間的差距,父皇不過是三成的修為就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恐怕若非有機遇,他至少要修煉一百年才能達到父皇的境界。
“我們不下去了。”鳳獨舞也放棄了,雖然很擔心,水鏡月,但是鳳獨舞看到了前方隱隱閃動的金光,那是水鏡月布下的結界,難怪這麼強勁的力道竟然噴薄不出。
“娘親,留在這裏我們也看不到父皇,我們還是出去吧。”小太子建議道,畢竟四處的強勁靈元形成的氣流,這些氣流必然是他父皇與寒鰭獸戰鬥所形成,足夠秒殺普通帝君級的高手。
“嗯。”
鳳獨舞和兒子想得一樣,望了深處一眼,就反身回到了地麵。
“娘娘,可有看到陛下?”簡烙連忙迎上來,一臉的擔憂。
的確是擔憂,畢竟不管水鏡月是出於皇者的胸懷,還是其他,他能夠對他們這些人做到這個地步讓簡烙打心底欽佩,要知道若不是水鏡月將寒鰭獸引入了江底,遭殃的就是整個簡家。而江麵到現在還一片平靜,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水鏡月在深海界麵設下了結界,若非如此這江水奔湧而出,將會禍及整個南葉帝國。
“沒有。”鳳獨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江麵。
簡烙也知道這個時候鳳獨舞必然極其的擔憂,所以也就沒有再開口,而是和鳳獨舞一起等待著這一場他們連看的資格都沒有的大戰最後的結果。
“你看看可否讓我看到水下的戰況?”鳳獨舞看向侯靖。
“我也不能擔保,可盡力一試。”
侯靖的指尖有銀白色的靈元升起,雙臂交叉抬起,雙手的兩根手指虛空對著雙眸,將指尖的銀白色靈元點燃在他的眼眸之中。驀地,他的眼中射出一到純白色的光,指尖的靈元融合這兩束白光,雙掌翻飛揮出,結出一個複雜的印,將印一寸寸的拉開,一個鏡像就隨著侯靖的雙臂展開,出現在鳳獨舞的等人的麵前,但是由於侯靖的修為太低,水鏡月的修為太高,他的視線被水鏡月的結界攔阻,鳳獨舞看到隻是水流波動之中的金色模糊的一片,於是心下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