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風情萬種的鳳眸睜開,晶亮清明而又溫柔,粉嫩的唇瓣動了動:“鏡月……”
不過是幾日沒有相見,這一聲輕柔而有些幹涉的輕喚讓水鏡月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忙伸手抓住鳳獨舞伸向他的手:“鳳兒,你醒了,真好。”
是的,醒了真好,這是水鏡月唯一的期望,隻要能夠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其他都不重要。
抓住水鏡月寬厚的大掌,鳳獨舞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因為這幾日的話她都聽見了,可現在並不是時候,於是手微微的用力,接著水鏡月坐起身,水鏡月也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入懷中。
對水鏡月輕輕一笑,而後她才回頭看著炎燁,滿目感激:“帝尊,多謝相救。”
“舉手之勞。”炎燁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寢殿,他不是沒有眼色之人,之人看得出鳳獨舞想要和水鏡月相聚,雖然他可以借著救了鳳獨舞硬生生的堵在這裏,也沒有誰會出聲將他逐出去,可這些小東西他堂堂天華帝君不屑做。
炎燁出去,自然需要有人招待,敖亦萱對小太子使了一個眼色,便帶著小太子追著炎燁而去,其他人自然就更沒有理由留在這裏,很快整個寢殿內就隻有鳳獨舞和水鏡月。
“鏡月,又讓你擔心了……”鳳獨舞趴在水鏡月的胸口,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歉意。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水鏡月的紫眸溢出的光滿滿都是愧疚。
“與你無關……”鳳獨舞輕輕的搖了搖頭。
血咒之術,她不懂是什麼,但是卻知道這是防不勝防的事情,沉睡之時她是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知道她是招了恨,這種手段根本毫無預兆,敵人更是或許遠在千裏之外,如何能夠提前預料到?
“鏡月……”鳳獨舞甩開那些念頭,將水鏡月的手掌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這個孩子,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
“嗯,我們一起保住他。”水鏡月緊緊抱著鳳獨舞,下巴在她柔軟淡香的發絲間輕輕的摩挲。
鳳獨舞聞言眉眼俱是笑意,輕輕的撫摸著腹中她上前感覺不到的骨肉,心裏一片柔軟如水,滿臉的母愛都快溢出來,驀地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麻煩,隻能離開水鏡月的懷抱,抓住水鏡月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鏡月,我爹娘還有祖父絕對不會陷我於危難之中,但是此事兒我們卻不得不去一趟鳳家,也許隻有從鳳家才能查探出來一些頭緒。”
她得盡快將體內的血咒給破除,否則對她和她的孩子都是一個危害。
“鳳家……”水鏡月頓了頓才道,“鳳兒我們去了鳳家尋到線索之後,你便和炎燁去上三天吧。”
“為何?”鳳獨舞很意外,沒有想到水鏡月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你身體的清神符不能破,施咒之人不知修為幾何,若是他突然發難,炎燁的清神符隻有他才可穩住。”水鏡月向鳳獨舞的解釋。
其實他從一開始選擇讓鳳獨舞接受炎燁的清神符就是做了慎重的思考之後才做出的決定,對鳳獨舞施下血咒的絕非等閑之人,就必須要一個人去破咒,若是水鏡月替鳳獨舞繪製清神符,他再去對付施術之人,就會影響清神符的壓製力量,到時候鳳獨舞就會成為他的軟肋,所以他不得不讓炎燁幫這個忙。既然是炎燁繪製的清神符,就隻有炎燁可以控製,有炎燁在,鳳獨舞並不覺得對方的修為在炎燁之上,隻要炎燁能夠用清神符壓製住血咒,一切對他來說就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