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力量的回歸,水鏡月覺得他的骨頭從新滋生,從新一截截的長了出來,然後他的身體再一次飽滿,等到整個骨架都重組,水鏡月便盤膝而坐,快速的運氣,汲取著龍靈。
累積了數萬多年的龍靈,除了水鏡月,沒有人知道有多濃鬱,但是再濃鬱,要成為整個龍宮的保護膜也不能大肆的吸收,至少不能吸收到表露痕跡,水鏡月帶著鳳獨舞進來,外麵不放心的獸族可都是盯著,水鏡月不能給鳳獨舞留下禍患。
所以,水鏡月恢複了五成的功力之後,就停止了吸收,迅速閃身到炎燁的身後,扶起炎燁,盤膝坐在炎燁的身後,將繼續吸取的元靈輸入炎燁的體內。
而此時墜入血咒幻境之中的炎燁和鳳獨舞前所未有的狼狽,所謂血咒幻境其實就是墜入了施咒之人的神念之中,雖然是因為施術而困住,沒有到一個意念就將二人秒殺的可能,但是也好不到那兒去。
炎燁帶著鳳獨舞無論奔跑到了什麼地方,腳還沒有落下不是突然塌陷的萬丈深淵,就是突然如野草般拔地而起的刀尖,就算是停促在半空之中,不是箭如雨下,就是狂風肆掠,將炎燁和鳳獨舞逼迫得無處可逃,為了保護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鳳獨舞,元靈已經到達了極限的炎燁依然在不斷的刷新著底線。
“炎燁,你快走吧,就算我求你了!”
腳下是洶湧澎湃的江河,空中是狂暴的龍卷風,天空砸下來的是如利劍般的雨,還有一道道劈下來的閃電,炎燁硬撐出來的結界已經到了極限,就似狂風之中的玻璃,隨時都可能爆破。
這是炎燁的本命結界,一旦破碎,按照炎燁現在這個狀態,隻怕神魂不保,所以鳳獨舞才開口,語氣之中全然是乞求,傲氣的鳳獨舞兩生兩世,即便是前世那麼不堪那麼痛苦,也不曾有過的乞求。
這是針對她的血咒結界,根本束縛不了炎燁,炎燁可以隨時離開,隻需要一個意念,所以鳳獨舞希望炎燁現在救走,因為炎燁若是再不走,隻怕要和她一起死在這裏,他們都是神魂在這裏,神魂一滅,就是徹徹底底的死透了,鳳獨舞不想連累炎燁。
炎燁低頭,緋色之眸變幻莫測的看著鳳獨舞,那一絲絲繾綣的柔情毫不壓抑,絲毫不比腳下奔騰的海水遜色,這是炎燁第一次這麼露骨的看著鳳獨舞,毫無保留。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迷離如珍藏了萬年的美酒令人沉醉:“若能與你同死,隻怕是我這一世最大的福。”
鳳獨舞心一顫,她有些無力的搖著頭:“炎燁,我隻能對你說一句謝謝,雖然很無力很蒼白。鳳獨舞這一生,在遇到一個叫做水鏡月的男人之後,她的心就再也不可能容得下另一個男人。你對我的好,為我所犧牲的一切,我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不能不感動,不能不動容,但是僅僅隻是感動和動容,卻動不了心,動不了情。因為我的心和我的情都已經不屬於我,不屬於我的東西無法交托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