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獨舞原就是因為看到敖亦萱和侯靖之間那一種令她心痛的甜蜜,才心思一轉提到了浮生池,其實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
卻沒有想到敖亦萱和侯靖相視一笑,那笑容溢出一點點的苦澀,敖亦萱對鳳獨舞道:“弟妹,你對我的心意我領了。”
鳳獨舞看向侯靖。
侯靖輕聲一歎:“我和公主已經去過浮生池。”
已經去過,那就意味著肯定沒有結果,否則他們兩人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鳳獨舞好笑的搖了搖頭:“其實我自己也不太相信那個地方。”
倒不是因為在浮生池看到的畫麵,讓她對浮生池產生了排斥和懷疑,而且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麼玄乎的東西,盡管這是玄幻的世界。
“娘娘這話有些偏頗。”侯靖道,“浮生池絕非徒有虛名,我師父曾言,唯有有機緣者,才能得到浮生池青睞,而六百年前,玄門其實已經開始專研浮生池,隻不過還沒有專研出什麼,便……”頓了頓,侯靖接著道,“不過師父言及,浮生池所有預測,玄門幾乎都能演算出來。”
“玄門都能演算出來?”鳳獨舞眸光閃了閃,她其他話都沒有聽到,唯獨聽到了這句話。
“師父的確曾這般說過。”侯靖點頭。
鳳獨舞看了看敖亦萱,而後低頭對小太子吩咐道:“你在這裏陪陪你姑姑,娘親有事與侯靖商談。”
說完就對敖亦萱點了點頭,敖亦萱也頷首,然後用眼神示意侯靖,侯靖自然跟著鳳獨舞而去。
遠離敖亦萱之後,鳳獨舞將她在浮生池和水鏡月看到的畫麵告訴侯靖,望著震驚的侯靖,她淡聲道:“你可否請你師父為我演算一番,這到底是為何?”
“娘娘為何不尋玄靈……”
侯靖想說,鳳獨舞可以尋玄靈族的人去演算,話還沒有說完便想到,若是鳳獨舞將這事兒說出去,隻怕難以在龍宮立足,除了鳳獨舞,從沒有人會懷疑浮生池,所以對於鳳獨舞這個對水鏡月存在威脅的女人,他們定然會采取非常手段,以鳳獨舞和水鏡月的情意,隻怕千年前的曆史又要重演。
一念至此,侯靖點了點:“娘娘放心,我這就告知是否,等娘娘從九林聖域回來之後,應當就有消息了。”
鳳獨舞點點頭:“皇姐那裏你先不要憂心,等我從九林聖域回來,等到鏡月蘇醒之後,我們再一起尋解決之法。”
“我明白。”侯靖回道。
然後,鳳獨舞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領著侯靖回去,四人在一起閑談了一番,鳳獨舞將事情交代敖亦萱一些,然後就領著兒子回了皇宮,為著肚子裏的孩子,鳳獨舞就沒有再操心什麼,而是滿足的睡了一覺,第二一早起來,帶著小太子,瓔瓔兩個就走了,骨頭和白淵依然留下了輔助敖亦萱,他們兩已經上手,很多事情他們親自操持,隻需要敖亦萱點個頭即可,就不會讓敖亦萱勞累。
鳳獨舞還沒有到懸命樓,就看到一身杏色長袍在風中款擺的懸命樓樓主,兩人見麵,不過互相點了一個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一並,一前一後,朝著九林聖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