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燁聞言隻是揚了揚眉,眼神略顯倨傲的看著神丹禮,偏偏神丹禮恨得牙癢癢卻不敢發作,雖然這是他們的地盤,可那位在這裏,不說容不得他們放肆,就說他們起了衝突,毫無疑問的那位會偏幫炎燁,現在和炎燁較勁,根本就是壽星吃砒霜活膩了!
於是神丹禮不得不壓抑心中的憤懣,側身道:“帝尊,龍皇龍後請,神君召見。”
終於要正式見麵了,鳳獨舞的心格外的緊張,水鏡月麵無表情,可根據水鏡月緊抿的唇瓣,和緊握她的手,鳳獨舞知道水鏡月的心也是沉重的,他們這樣站在天神君的麵前,苦心隱瞞的修為無疑是要暴露了,今後炎燁到底還能不能穩居在上三天還兩說,水鏡月必然也會遭到忌憚,而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炎燁他還可以力爭,水鏡月再遭受忌憚,那位現在也不會痛下殺手,最多是監視和打壓。
最可怕的是鳳獨舞,他們賭的就是那位如今修為大減的情況下,會不會看透鳳獨舞的神魂,若是沒有看透,要解救雲傾歌並非不行,若是被看破,那麼他們隻怕就要陪著雲傾歌一起在這三神族與那位來一場殊死之戰。
眼看著越來越近純陰靈穀,鳳獨舞緊張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就連帶水鏡月也放鬆了,妖魅如同琉璃一般的紫眸流光溢彩,他們一道穿透了重重寒霧,出現在了天神君的麵前。
“見過神君。”炎燁淡淡的施了一個禮。
水鏡月也行禮:“神君。”
水鏡月的禮無關尊卑,隻是強弱,讓對他深惡厭絕的神風岐立刻抓住了把柄:“龍皇好大的架子,竟然連尊君也不放在眼裏!”
水鏡月筆直的站著,連一個餘光眼角都沒有扔給神風岐,就好似神風岐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根本不配與他多言。
神風岐大恨,正要說話之際,卻被神樂鶴給攔下。
鳳獨舞自然也隨著水鏡月行禮:“見過神君。”
天神君的目光很平淡的掃過水鏡月,隻是在水鏡月的身上略微一頓,旋即掃過了鳳獨舞,原本已經快速的離開了鳳獨舞的身上,卻又猛然轉了回來,直直的落在鳳獨舞的身上。
他這一舉動讓水鏡月和炎燁頓時都高度警惕起來。
鳳獨舞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審視,那目光不見得多犀利多深沉,就是那樣平平淡淡的落在身上,卻好似有九重大山,一重重的壓下來,壓得鳳獨舞有些挺不起脊梁,她卻固執的支撐著,這樣的後果就是肺腑傳來了淺淡的撕裂的疼痛。
就在鳳獨舞覺得一股血腥之氣從肺腑湧上來,她就快壓製不住,張開吐血之際,水鏡月大步橫來,擋在了鳳獨舞的麵前,目光平靜的對上天神君:“內子可有衝撞神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