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記得任何關於你本身的事嗎?”鳳獨舞在想,到底是被囚禁在黑暗多少年,才能化去渾身的戾氣很記憶,那樣永久的囚禁竟然沒有將一個人逼瘋。
“我隻知道我是一個符師。”元芫聳了聳肩道。
“那你為何會對迦葉皇宮那般熟悉?”鳳獨舞又問道。
“你信嗎,不止迦葉皇宮,整個迦葉都印在我的這裏。”元芫指了指腦袋。
“這是你的記憶,還是她的?”
“是我的。”元芫沒有隱瞞,“也許不止這些,還有更多,隻是我沒有接觸,所以還沒有聯想到。雖然許多地方有些出入,但是大體還是沒有改變。”
由此,鳳獨舞更加相信這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一位高人因緣際會沒有死絕,重獲新生,卻因為時間久遠,而忘了一切。
“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你,但你不能做出絲毫對我家人不利的事情。”鳳獨舞恩威並施道。
“嗬嗬……”元芫輕輕的笑道,“鳳家與我應當不會有所牽扯,我見過鳳家每一個人,都不曾有絲毫關聯的記憶。”
聞言,鳳獨舞便放下心。她轉身打算離去,卻在她身後傳來元芫的聲音:“你馬上要遇到生死劫。”
鳳獨舞霍然轉身,目光直逼元芫:“你說什麼?”
“我能夠看出你就快遇到生死劫。”元芫目光坦誠,“五日前我遇到了一個身懷玄術的人,之後我便也會了玄術,我能夠看到任何人的禍福。”
“曾經有一個天生有天眼的人都坦然他看不透我的命途。”鳳獨舞緊緊的盯著元芫,一步步的靠近她,“你是如何看透的?”
鳳獨舞說得自然是侯靖,侯靖那樣天生有天眼的人,都看見她的過去未來,侯靖曾經說過,如同他們這樣的人隻有三種人看不透,一種是貴不可言的人,一種是與他們有關的,另一個就是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神魂乃神女達到了貴不可言的地步,還是因為別的,但是侯靖都看不到,元芫卻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鳳獨舞如何能夠不懷疑。
“你別問我如何能夠知道。”元芫搖頭道,“我無法回答你,可我可以我性命擔保,我絕對沒有看錯,你這個生死劫,不但可以會給你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還會連累至親之人。”
鳳獨舞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可元芫最後一句話,還是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她可以直麵生死,卻不能接受至親受到一絲損傷,更何況是受到她的連累,她不是一個盲目的人,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元芫沒有欺騙她,而且隨著大婚越接近,她越發的心神不寧,之前她還能安慰自己是婚前恐懼症,可此刻元芫的話讓她終於想通她那莫名的害怕來源於何處。
“若是我取消大婚,是不是就可以躲過此劫?”鳳獨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