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燁的話字字真心,句句肺腑,全然是站在他們的立場,為他們著想。這樣沒有絲毫雜質的一番真心,令水鏡月的心更加的沉重。
“你的臉色這般為難,夏侯烈很棘手?”炎燁見水鏡月麵色風雲變幻,卻始終緘默不語,便有些著急。
“是,很棘手。”水鏡月點頭,“因為這個人不論是對鳳兒,還是於我而言都至關重要,我和鳳兒都無法對他下手。”
“夏侯烈竟然是你們早已識得的人?”炎燁更加驚訝,“是誰,這般重要,不會又是鳳家的人吧?鳳無極還是鳳無奇?如果你實在下不了這個手,我無所謂做一次惡人。不過夏侯烈這一枚棋子絕對不能放過,哪怕是因此招來洛洛的恨意!”
完全誤會了的炎燁,自以為明白了水鏡月的顧及,他沉思了許久才道:“我來吧,你和洛洛是夫妻,還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歲月,她需要你。是鳳無極還是鳳無奇?”
水鏡月的睫毛顫了顫,炎燁的話令水鏡月喉頭越發的幹涉,他知道誤會了的炎燁,並不僅僅是為了鳳兒,也有許多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情誼,這樣麵對他們無私的炎燁,這樣為了他們夫妻犧牲了一切的炎燁,水鏡月一想到他竟然是夏侯烈,心就被堵得慌。
“到底是誰?你說啊!”炎燁覺得水鏡月這死氣沉沉的樣子真是急死一個人,“你放心,我會盡量做得幹淨利落,不會傷到洛洛。”
“這個人我和鳳兒都不打算扣押。”水鏡月深吸一口氣,“而你,也扣押不了他。”
“你話中有話。”炎燁終於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炎燁。”這是水鏡月第一次當著炎燁的麵這麼清楚而又幹脆的連名帶姓的喊他,“你不覺得夏侯儀對你過於偏袒麼?”
炎燁緋色的瞳孔驀然放大,他是那樣的聰明,水鏡月都已經點到這個地步,他如何還能夠聽不明白!頓時,他渾身充滿了戾氣,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最後還是控製不住心中的暴怒,一拳朝著水鏡月的臉揮過去。
沒有元靈之力,沒有什麼技巧,惟有蠻橫的,用盡全力的一拳,像似要發泄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怒火。
水鏡月身子一側,抬手死死的扣住炎燁的手:“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炎燁麵目猙獰的冷笑,“是我發瘋,還是你們發瘋!你們要對付夏侯烈,苦於無門,要我假扮夏侯烈,隻需要一個句話,我絕無一個不字!可你們竟然這樣對我!你們不覺得於心有愧麼?”
說著,炎燁渾身元靈飆升,震開了水鏡月的束縛,又是一拳朝著水鏡月砸下去。
水鏡月渾身金光蔓延,擋住了炎燁的拳頭:“如果可以,我和鳳兒寧願永遠報不了仇,也不願這是事實!”
“閉嘴!”此時炎燁已經被怒火燃燒了理智,一聲怒吼之後,炎燁足尖在地麵上一踏,整個身子飛旋而起,猶如一個電鑽一把鋒利的朝著水鏡月飛旋而去,一層層的擊碎水鏡月護身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