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歌的話讓鳳獨舞沉默了。
她抬起頭看著晴芳豔好,空氣之中散開清幽的芬芳。
許久之後,雲傾歌都以為鳳獨舞不會回答他的話,鳳獨舞才道:“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放心伏摩。”
雲傾歌揚了揚眉,沒有說話,靜待鳳獨舞的下文。
“伏摩這人猶如他的名字,身體裏潛伏著一頭魔。”鳳獨舞目光投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們算是自幼一起長大,對他的性子我算是比較了解,我給他的評價就是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男人。若是有一日任何一個人對伏摩說,他能夠讓淳染死而複生,那麼我非常肯定,伏摩會毫不猶豫為那個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手刃我們這些友人。而且……”說到此處,鳳獨舞頓了頓,“伏摩恨夏侯儀,那是因為還是淳染的主謀是夏侯烈。伏摩對淳染的情意已經到了扭曲,我看過了伏九狂的模樣,所有人都以為他長得像伏摩,其實他長得更像伏摩和淳染的結合,由此我可以推斷出伏九狂的生母長生母模樣,據說伏九狂一出生,伏摩就親手殺了伏九狂的母親。”
“為何?”雲傾歌眼睛微微一怔。
“這是鏡月查到的事情,原因沒有人知道。”鳳獨舞目光有些深沉,“但是看到伏九狂之後我大概有了推測,伏摩心頭的那一頭魔已經因為淳染而蘇醒,隻是在沒有觸及淳染的事情,他依然還保持著清醒而已。”
“這樣的人很危險,因為隨時他都可能因為淳染而爆發。”雲傾歌突然明白了鳳獨舞的意思。
“是。”鳳獨舞點頭,“而且他既然以寄情與淳染而活,如今他恨著夏侯烈,所以願意和我們一起對付夏侯儀,可一旦夏侯父子徹底消滅於天地之間,他會如何?他會心無寄托,若從新再尋一個寄托,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我哥哥,當年雖然我哥哥也是無辜之人,可在伏摩眼裏未必如此,畢竟若非我哥哥招惹了淳染,淳染不會離開九伏天,不會遇上夏侯烈,說不定會和伏摩結為夫妻。”
“不可能。”雲傾歌斷然否定,“既然夏侯烈處心積慮,伏淳染又是這麼至關重要的一枚棋子,就算沒有雪池,他依然會享盡辦法達到目的。”
“雲大哥,你不了解伏摩。”鳳獨舞搖了搖頭,“若非我哥哥讓淳染動了真情,隻要沒有淳染的意願,伏摩不會讓任何男人靠近淳染,若是伏摩沒有因為淳染鍾情於我哥哥,而遠走魔域修養情殤,那麼夏侯烈終其一生無法靠近淳染一步,這一點我明白,伏摩也明白。”
“所以,一旦除去了夏侯烈父子,伏摩很可能率領帝盟對付雪池?”雲傾歌淡聲的問道。
“可能性很大。”這也是為何她那麼不想支持伏摩父子的原因,這些她知道,水鏡月也知道,可目前已經沒有辦法了。
比起伏摩,其他七位帝府更加不可信任,至少在對付完夏侯儀之前,伏摩不會和他們為敵,也不會扯他們的後退,至於對付完夏侯儀之後,水鏡月和鳳獨舞隻能再細細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