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彧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去將韓氏尋來,特意命令他有些要是和韓氏單獨相商。所以,韓氏來的時候沒有帶一個人。
韓氏是見過鳳獨舞的,在鳳獨舞和水鏡月大婚的時候,一進屋見到鳳獨舞便連忙叩拜:“臣婦叩見娘娘。”
“舅母請起。”鳳獨舞對韓氏是沒有什麼成見的,相反在調查過水家的事情之後,鳳獨舞對韓氏還有幾分欣賞,“本宮此來,是有一事詳詢舅母,讓舅舅親自將前因後果說給舅母聽聽。”
鳳獨舞這樣做,倒不是要折磨水彧,或是讓水彧心中銘記水氏犯下的滔天大錯,而是她想仔細的觀察一下這位韓氏,在水彧一提到水氏的時候,心神全部被丈夫吸引的韓氏雖然麵色不變,可是瞳孔卻莫名一縮,鳳獨舞唇角就冷冷的勾起,這是個知情人。
等到水彧將話說完,鳳獨舞冷聲道:“此事,舅母不應該對本宮說點什麼嗎?”
韓氏從來沒有想到事情還有被捅開的那一天,她以為龍皇已經隕落,這件事可以掩埋到土裏,並且水鏡月已經坐穩了位置,就算有一日被拆開,水鏡月也最多是疏遠母親而已,可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水氏的事情不是被水鏡月撞破,而是被兒媳婦撞破,更令她措手不及的是,水氏竟然連她都欺騙了,她一直暗戀的人竟然是夏侯儀!並且也沒有如她所說的那樣早已經斬斷往來,竟然還釀下了這麼一個滔天大罪!整個龍族的覆滅啊,包括她的親生兒女在內,她怎麼忍心!
“娘娘……”韓氏戰戰兢兢的跪在鳳獨舞的麵前,她的心劇烈的跳動,鳳獨舞現在這樣的修為,對她的靈魂已經造成了衝擊。
“你們該知道,本宮沒有將你傳喚到龍宮,沒有對你們水家誅連,已經是本宮最後一點仁慈,不要再消耗本宮的耐心,將你知道的事情都告知本宮!”鳳獨舞沉聲道。
韓氏的身子抖了抖,水彧伸手扶住她:“說吧,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娘娘不是一個枉殺無辜的人。”
水彧並不是給鳳獨舞戴高帽子,都是真的這樣認為。
韓氏看了看身邊的丈夫,眼中蘊含著無限的悔恨:“事情要從千年前說起,那時候小姑她剛剛修煉到元王,便想要出去曆練,回來之後就時常出神,時常魂不守舍,老爺忙著外麵的事情,小姑是臣婦一手帶大,關懷不亞於親女,小姑對臣婦也是極其的信賴,便對臣婦言到,她不慎闖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她見到了前尊君,險些被重傷是前尊君身邊的一個偉岸男子救了她,小姑她情竇初開,喜歡上那男子……”韓氏閉了閉眼,接著道,“水家在迦葉或許算的上一等人家,家父那時候也剛剛晉級天君進入了天宮,可能夠跟在尊君身邊的人是何等身份?最差也隻能是神君,古往今來哪裏有元王有幸嫁給神君的?臣婦苦勸小姑,小姑倒是被臣服說動,後來也受了心思,可沒過多久,小姑就留了信說出去曆練離家而去,那時候臣婦恰好有了身孕,便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管製小姑,小姑這一去就是十年,因著時不時的能夠傳音,我們也就沒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