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看到少女彎下腰，似乎在撥弄什麼東西，疑惑問道：“她這是在做什麼？”
秦知逸笑容停滯了些許，
原本想到他這徒弟因禍得福，從雙靈根變為天靈根，
他方才還想誇讚她劍道上的造詣不錯，轉眼間就看到她執劍撥灰。
這著實不是一個愛劍如命的劍修能做出的事，
至少……不像以前的她能做出的事。
秦知逸眉梢輕挑，輕嘖一聲：“現在的她確實令我出乎意料。”
……
虞非晚對幻境之外的談話一概不知，她一路跟著晏清，卻不曾看見路上的景色有什麼變化。
穿過山林，依舊是山林。
除卻個別凡世間毫無靈力的山間動物時不時出現在麵前外，眼前之景毫無變化。
難道此次幻境考驗之地在山林？
但是此處靈氣稀薄，連一般的靈獸恐怕都不會出現於此地。
秦知逸設下的幻境，應當不會違背世間規律。
那麼連凶獸都無，算什麼考驗？
“晏清，你確定是這個方向麼？”
虞非晚終於忍不住提出疑問。
少年停了下來，麵不改色：“不確定。”
他偏了眸色看她，像是反而希望她能給出答案。
虞非晚聽到這個回答，又看他如此認真。
她想到此次幻境在原劇情中晏清並未經曆過，確實有可能找不到方向。
至於自己的選擇……完全是隨意選的。
虞非晚捏了捏指尖，她低垂著頭，有些沮喪。
完了，他們該不會真困在這山林之間了。
晏清的清冽聲音在身旁響起。
“有些時候，你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
虞非晚琢磨不透這句話的意思，待她抬起頭，晏清已經走遠了。
沿著這條小溪向下走去，天色漸晚，虞非晚總算看見些許不一樣的景色。
不再是一樣的景象，而是在穿過一片山林後，虞非晚遙遙瞧見了遠處高聳的城牆模樣。
“那是城牆……？”
直到他們來到城牆下，看到這城門口刻有“柳城”二字。
柳城應當是此地之名，而看這建築的模樣，存在的年份怕是已有百年。
經過歲月的風雨摧殘，那“柳城”二字看上去有些許模糊，但並不影響辨認。
這建築平平無奇，絲毫看不出有靈力存在的痕跡。
城門口有人把守，同樣都是一些毫無靈力的凡人。
虞非晚看那些人的模樣似凡間官兵，又聯係到今日山林所見之物皆為塵世間常見，便猜到了此次幻境所見的應是凡世間的景象。
虞非晚為了去尋晏清，所以錯過了秦知逸給眾弟子的提示，連規則都絲毫不知。
倘若是參照凡世間，那麼進出需要憑證才是。
果不其然，他們想要進入，門口的守衛就攔住了他們。
守衛將劍攔在他們麵前，麵色不善地望向他們：“什麼人？”
晏清神色冷冷，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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