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爹，你見過鬼老？”高歌驚問道。
“是……是的，現在鬼老他老人家好像……好像不大高興……”高戰的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尷尬。
……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你爹幹的好事！”剛一進入神畫空間，鬼老就氣急敗壞地衝著高歌大喊。
神畫空間中原本無比濃鬱的天地靈氣，已經蕩然無存，比外麵的世界都不如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高歌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這都要問你爹！”鬼老氣鼓鼓的，表情無比的肉痛，“沒想到，你爹這個彈簧比你壓得還要緊，一旦反彈，簡直是可怕。結丹完了後，居然一路不停，連衝三階，直接突破靈武境界了。你看，把我這裏多少年積聚的靈氣都給用了個精光！”
高歌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的父親受傷前已有中階武師的境界，在受傷後，也堅持多年刻苦修練，雖然因為有神畫在側所以無法聚集天地靈氣，但以他的過人天資，在心境和對武道的理解上卻是進步菲淺。
一旦沉屙盡去，高戰不僅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境界，還一路飆升，居然突破了一級，而且這還是跨越了一個大境界的一級。
境界的提升，從小到大分為階、級和境，比如從中階武者到高階武者就是提高了一階，從武者到武士就是突破了一級，而從武師到武靈就不僅是突破了一級，同時還是跨越了一個境界，從後天跨入了先天，意義非凡。
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因為這幅神畫，所以沉（淪），最後，居然又是因為這幅神畫，才又重新崛起，這難道不是一種宿命嗎？
“對了，鬼老，我爹怎麼會知道你？你在他麵前現身了？”高歌問道。
鬼老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你爹連續突破的境界太多，差點就走火入魔了，我不現身怎麼辦？看在他是你這個小怪物的爹的份上，我隻得現身幫他鎮下心魔，這才沒事了。”
一聽事情的原委，高歌不禁心生萬分感激：“鬼老，我們父子，不知怎樣才能報得了你的大恩。”
“切！報恩就算了，父債子還倒是真的，你爹把我這個住了幾萬年的窩搞成這樣，沒個十年八年的我看也恢複不了，我也不想住了，以後我就長住你的識海了，如何？”鬼老問道。
“沒問題，歡迎得很！”高歌一拍胸脯，豪氣地說道。
靈魂體，最喜歡的環境就是靈氣充沛，或是有靈魂之力的地方了，兩者都可以滋養它。
“這還差不多。”鬼老轉怒為喜。
……
房間裏很幽暗，雖然桌子上有數架燭台，卻隻有一架上點了一支明燭，隻照亮了房間一角的床。
床上，躺著一個幾乎全身都被藥紗包裹的人，頭與臉也被包起了一半，透過露在外麵的那半張臉，可以認出，他是高磊。
此時的高磊，哪還有半點往日的風采，四肢癱軟，一動也不能動，隻有兩隻眼睛木然瞪著天花板。
而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也纏著一些藥紗的中年人，一臉的陰鬱和絕望，似乎在一動不動地看著高磊，似乎又沒在看，雙眼的焦點一片茫然，這是高雄。
“咳！”高雄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