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功虧一簣……我還能堅持!”高戰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死死堅持著。
目睹這一切,高雄的臉上表情複雜。
“呼!”一聲輕響,高磊身上那強烈的白光忽然一收。
元力內斂,代表著他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了,燃魂造成的副作用已經控製到了最小。
“好!”隨著高明一聲叫好,他和高戰同時撤回了雙掌。
“噗!”高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戰兒!”高明一聲驚呼,忙搶上前來。
“我……沒事。”高戰一手撐著床麵,一手輕輕擺了擺,“隻是五髒六腑受了些震蕩,沒別的什麼損傷。”
一聽這話,高明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受些內傷已是萬幸之事了。
“三弟!我……我對不起你!”高雄上前緊緊拉住了高戰的胳膊,抿著嘴,低著頭,聲音哽咽。
如果說之前高明的一番話是解開了他的心結,使他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對高戰不再仇視了,那剛才高戰不計前嫌,冒著自身的風險出手施救高磊,卻是實實在在地感動了他,打動了他,一時百感交集,感激、羞愧與後悔交織,心情激蕩,不可自製。
“二哥,無須多說,錯都在我,當年的我,太年輕,太順利,氣焰囂張,不可一世,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心情,常會傷害到二哥你。”高戰真誠地說。
當年的高戰,為高家不世出的天才,為人又愛憎分明,既然與高雄有罅,自然不會客客氣氣。
“是二哥我小雞肚腸……”高雄臉上的羞愧之色更盛了。
“現在的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15年,對我是個苦難,但何嚐不是一次磨煉,經此大起大落,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體會到了很多事情。所以,今天,我想對二哥你說一聲,對不起!”說罷,高戰站起身來,對高雄深深鞠了一躬。
“三弟!!”高雄搶上一步,一把拉起高戰,心情激蕩。
“二哥!!”高戰的大手緊緊抓住高雄的胳膊,也是激動難遏。
什麼叫血濃於水,就是也會鬧矛盾,也會互相忌恨,但一旦心結紓解,便又是至親。
床上的高磊,此時一動也不能動,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但他的眼中,卻流淌下兩行淚來。
高明的臉上,洋溢著一個當父親的滿足微笑。
門外,靜靜佇立的高寬抬起頭,欣慰地長籲了一口氣。
天邊掛著一輪圓月,月已西斜,卻依然光芒皎皎,在這明月上方,三顆伴月之星格外明亮,星月同輝。
……
神畫空間中,鬼老正得意洋洋,他剛詳細地聽高歌說了一遍這次奪丸、奪寶大戰的經曆。
“怎麼樣?他們都被你這龍行八式給嚇著了吧?”鬼老眉飛色舞地問道。
“那是!一個個嚇得眼珠子都彈出來了。”高歌誇張地說道。
高歌現在有點摸清楚鬼老的脾氣了,隻要可勁拍馬屁,拍得鬼老高興了,說不定就能教他點什麼,還都是好東西。
“切,這龍行八式可是老夫的成名絕技,他們能一睹其威,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鬼老更得意了。
“那您老再隨便教我幾招,下次我再狠狠嚇他們一次。”高歌順杆爬,雖然極力想裝得無所謂一些,但眼神還是眼巴巴的。
鬼老斜乜了高歌一下,心想:小樣,你的心思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啊,這些東西你不說我也都會教你的,隻是,如果讓你得到的太輕鬆了,你就不知珍惜了,所以都要你苦苦求著,才會一點點傳你。
想罷,鬼老懶洋洋地說道:“貪多嚼不爛,而且,武技也並非越多越好,適合自己的練精數種就夠了。這龍行八式你先練熟吧,現在你恐怕還隻練會了四式吧?”
“嘿嘿,這不是時間不夠嗎?”高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鬼老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這八式都掌握了,到時,你……”
“到時再說!”鬼老打斷高歌,“你先說說,有沒人懷疑你這些武技的來路吧。”
“肯定有,比試一結束,我爺爺、我大伯,還有兩位長老就圍著我問東問西,不過我一聽爹說你不大高興,就什麼都不管先跑你這裏來了。我爹會幫我說圓的,你放心吧。就說我和我爹遇到了一位高人,所以有此奇遇,不過這高人不肯為外人所知,這不是結了?”高歌揚揚眉毛。
“嗯!那就好。”鬼老點點頭,又問道:“對了,你得的那什麼丸來著,給我看看。”
“是培元丸,可是好東西。”高歌心從懷中掏出裝有培元丸的那隻玉盒來,遞給了鬼老。
盒子一打開,一股特別的藥香便彌漫了開來,讓人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