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A市已經逐漸進入了南方的冬天,冷風瑟瑟雖不至於冷的讓人感覺寒風刺骨,可對於衣著單薄的夏憶白來說,已經足夠讓她哆嗦個不停了。
站在樂閑娛樂城附近一條小道的拐角處,她用夜色的黑幕將自己和時麗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望著麵前發出金色光芒衝破了夜晚寂寞的樂閑娛樂城,夏憶白一邊哈著熱氣妄圖溫暖自己已經冰涼的發僵的手指,一邊瑟瑟發抖的問時麗:“麗麗,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我害怕,我們還是不要這樣做了。”
一旁的時麗,拉一下身上的棉衣外麵,斜睨著凍得發抖的夏憶白,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哎呀,難道你真的想讓警察聯係張雲升的父親啊?別忘了,張雲升的爸爸可是流氓,如果讓他爸爸知道他把同學的頭打破了,還進了牢子,非把他的狗腿打斷不可。再說了,五百塊錢的保釋金那是肯定要交的,我們不出來搶,那你準備怎麼掙啊?我們這麼窮,去哪兒一夜間得到五百塊啊?”
覺得時麗說的有道理,夏憶白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昨天,張雲升為了她,跟別人打了一架,現在還在牢子裏呆著呢!如果自己不快點把保釋金交上,要是讓張雲升的爸爸知道了,絕對會像時麗說的那樣,把他的腿給打折。
就在夏憶白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猶疑不決的時候,時麗拉著她的胳膊,低聲提醒:“哎,來了來了。”
聳立的高樓擋住了並不明亮的月光,夏憶白看著從娛樂城後門走出了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已經在這裏站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了,才遇上這麼一個獵物。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管成功失敗,先上了再說。
深吸了一口氣,她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她事先準備好的刀。還不等時麗反應,她已經衝上去拽住了男人的袖口。
“不許動,把錢交出來!”
夏憶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做這種事情。
為了讓這句話聽上去有震懾力一點,她已經在心裏練習了幾百次了。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怎麼樣!
沈饒晨感覺身後的小人兒真害怕的瑟瑟發抖,不禁一笑,好奇的問:“你想要多少?”
夏憶白還以為自己會被這個男人一下子撂倒呢,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爽快。
緊張的渾身的發麻了,她結巴的說:“五、五百!”
“五百?”
一挑眉,沈饒晨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他今天還真是遇到了一個奇葩又有趣的人兒。隻可惜啊,他現在趕著回家,沒空陪她玩兒。
夏憶白聽到沈饒晨突然笑了起來,一愣,心裏生出不安。將緊握在手中的刀架在沈饒晨的脖子上,她威脅:“別笑,正經點!我可是有刀的人。”
有刀?
沈饒晨可是一點兒也感覺到不到尖銳的刀刃所帶來的刺痛感。
“小妹妹,我可是第一次見拿沒開刃的刀來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