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沒有選好日子,居然會陷入現在這前遇狼後遇虎的尷尬境地。
權凱澤冷瞥了一眼張皇失措的孫曼文,將視線移到了笑意滿眸的習南臉上。
“在我看來,可樂和雪碧沒有區別。”
“哦,不不不不!”
學著外國人的口吻,習南朝權凱澤左右否定的搖了搖右手食指。
舉起分別握在左右兩隻手中的可樂和雪碧,習南笑著對他說:“顏色很不一樣!”
權凱澤:“……”
夏憶白聽著習南故意逗弄權凱澤的話,不禁感覺十分汗顏,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瞄了一眼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的孫曼文,她暗自在心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又將淡漠的眼神移到了權凱澤的身上。
權凱澤穿過孫曼文的身邊,朝夏憶白走了過來。
停在夏憶白的身旁,他轉頭麵無表情的望著臉上同樣沒有顯露多少情緒的夏憶白,說:“我弟弟去美國了。”
夏憶白暗舒了口氣,抬起頭直視著前方,沒什麼語氣的回答了他一句:“我知道!”
“拜你所賜!”
微顫了顫雙眸,夏憶白抬頭毫無畏懼的對上了權凱澤的冷眸,回了一句:“管我什麼事?你要是不想讓他去,大可以把他綁在家裏,別讓他去就好了。我又沒拿刀逼著他,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夏憶白毫無畏懼的話一出口,將手搭在她肩上的習南立刻露出了一抹戲謔的淺笑。
權凱澤也沒有想到夏憶白居然會這麼有勇氣的反駁自己,臉上露出了一抹始料未及的驚愕。
回過神,權凱澤鄙夷的看著她,嘲弄道:“聽說你改名了?沈淩菲?”
聽到權凱澤故意戳自己傷疤的話,夏憶白一愣,原本就消瘦蒼白的臉立刻又難看了幾分。
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手,她輕咬了一下唇,低聲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等夏憶白的話一出口,權凱澤當即對她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憐。”說罷,他穿過夏憶白的身旁,朝超市出口走去。
夏憶白沒有去看他,隻是麵無表情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言不語。
習南看得出夏憶白這小丫頭很難過,便將她往自己懷裏抱緊了一點。
抬頭笑看著孫曼文,習南說:“恭喜你啊,孫小姐,聽說你再過一個月就要跟我哥們兒訂婚了。”
孫曼文眼眸中飛掠過一抹不安,在短短瞬間,又很快的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朝習南禮貌的點了點頭,孫曼文露出一抹淺笑,對他說:“謝謝,到時候請您務必前來參加我和饒晨哥的訂婚。”
點點頭,習南像是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拉長著音調,心不在焉的朝孫曼文“恩”了一聲。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跟我家妹妹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怎麼?你叫她等著你,是有約會嗎?”
聽到習南的話,孫曼文臉上的微笑凝固,一時間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我……”
不等孫曼文跟習南一個合理的解釋,夏憶白已經漠然的打斷了她才剛剛響起的聲音:“習南哥,我今晚要給哥哥做飯,要買很多食料,可能拿不動。你能幫我提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