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升在對上夏憶白投過來的眼神時,立刻明白了她想對自己表達什麼,一時間整張臉變得更加紅了。
坐在麵包車裏的蘇青鬆看著臉皮薄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的張雲升,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哎,難怪都二十七八歲了,還是個單身,原來臉皮這麼薄。嘖嘖嘖,看的我都難為情了。】
夏憶白有些不放心張雲升臉上的傷,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已經塗了藥的傷口,關切的詢問道:“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沒?醫生有沒有說你的傷是什麼情況?”
張雲升在夏憶白一靠近他時,立刻本能的往後移了一段距離。
單手遮著紅得厲害的臉,他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沒什麼事兒,很快就會好的。”
夏憶白知道張雲升是刻意想跟自己保持距離,便往後退了幾步,轉身背對著他,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五年前,從她選擇了呆在沈饒晨身邊開始,張雲升就開始刻意疏遠她,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是她和張雲升各自的選擇。
既然大家都已經選擇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麼誰也沒有資格去勉強誰。
對張雲升叮囑了一句之後,夏憶白朝式盛集團大樓內走去,可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饒晨正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冷眼望著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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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家,孫博篤冷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注視著此時正站在兩米之外的孫曼文。
“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同意沈饒晨將婚事延後三年’這件事情嗎?”
孫曼文煩躁的深吸了口氣,挑眼望著表情相當嚴肅可怕的孫博篤,回到了一句:“因為他的要求完全合情合理啊!”
“合情合理?”
孫博篤懷疑的看著最近精神總是不在狀態的孫曼文,冷聲質問道:“我聽說你最近跟那個席和韻走的很近啊?你該不會是跟他發生了什麼感情吧?”
孫曼文聽到孫博篤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就急躁不安的心情,更是變得一塌糊塗。
她一瞟眼,生氣的望著孫博篤,說:“我跟他能有些什麼?我就不相信您不會不知道席和韻已經辭職回法國了吧?”
該死的,她究竟在跟自己的老爸生什麼氣?
孫博篤見在自己麵前一向乖巧的女兒,居然也開始反駁他了,當即怫然不悅的抬手拍了一下沙發扶手,“噌”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雙手背後,生氣的瞪著孫曼文,怒道:“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孫曼文,我今天就先把醜話給你擺出來。不管你是不是跟那個席和韻發生了什麼,總是,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女兒嫁給什麼總編的!”
孫曼文聽到孫博篤蠻橫不講理的話,頓時更加沒有耐性了。
“我又沒有說我不嫁給沈饒晨,您急什麼?”
懶得再跟孫博篤廢話,孫曼文轉身快速朝樓上走去。
該死的!
她最近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暴躁不安?
好煩!
要是韻在就好了,至少還有一個人可以安靜的聽她抱怨,陪她說話,跟她坐在一起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