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陽關道與獨木橋(四)(1 / 2)

夏憶白低頭,斜過眼眸睨了一眼終陽浩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又緩緩的將視線移到了他那張透著憤怒的臉上。

“你想要做什麼?”

終陽浩瞪著反應冷淡的夏憶白,一雙發紅的眼眸中全然是怨氣和對她‘忘恩負義’的不忿。

握著夏憶白的手臂,他用力將夏憶白往自己的懷中一拽,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並帶著隱藏在心裏的強烈占有欲,將她牢牢的緊捆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下。

將頭枕在夏憶白的肩上,終陽浩止不住顫抖著他的身軀,同時帶著患得患失的語氣在夏憶白的耳畔,哆哆嗦嗦的說:“憶白,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侮辱我,誰都可以瞧不起我。隻有你不行,隻有你是絕對不可以看輕我!

還記得我六年在離開的時候,對你說過的話嗎?我會努力成為像沈饒晨那樣的人,我會好好努力,給你所期盼的生活,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六年以來,你是我在美國獨自一個人努力奮鬥的動力。我每每一想到我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帶給你幸福,給你所有想要的東西,渾身就充滿了力量。

現在六年過去了,我回來了。我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在朝前發展,所以夏憶白……你能不能離開沈饒晨,回到我身邊?”

夏憶白安靜的任由終陽浩將自己緊緊的捆在懷中,雙眼如添上一層薄冰一樣,冷冷的直視著前方,對終陽浩的話不為所動,甚至沒有為他的深情款款泛起任何漣漪。

終陽浩好像在哭,他的身軀哆嗦的厲害,就像一位快要被拋棄的小孩一樣,語氣中透著無助。

他的鼻息很重,喘氣很頻繁,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懇求。現在的他好像很無助,好像很需要幫助,也好像很需要安慰。

但是……

夏憶白冷若冰霜的望著前方,嘴角微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迅速的抽搐了兩下嘴角,她低沉著聲音,冷冷的說了一句:“不可能!”

愛情並非憐憫。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

有一個炙手可熱的話題叫什麼?

你願意在未來的生活中,選擇一個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

夏憶白麵對這個話題,無疑會選擇的答案就是,她會選擇一個她愛的人。

她愛的人?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沈饒晨,亦或者,是否已經在無形之中愛上了沈饒晨。

總之對於終陽浩,是絕對不可能的。

之所以會做出這麼一個選擇,並沒有什麼確切的理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做出很多的選擇,給出很多莫名其妙的答案,而這些決定和答案,往往都是沒有原因的。

如果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給出一個答案,告訴大家一個所以然的話,那麼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終陽浩聽到夏憶白冷漠的從嘴裏說出的“不可能”三個字時,直接一個戰栗,僵直了脊背。

夏憶白感覺終陽浩不再那麼刻意用力的抱著她,便伸手推開了他的懷抱,往後退了兩步。

冷眼望著雙眸通紅的終陽浩,夏憶白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答案:“不可能!從你買通我技術部的人開始,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