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掃了一眼藍溪被大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長發,說了句:“你可以梳梳你的頭發,很亂。”
藍溪笑著朝他搖搖頭,從包裏拿出了雙氧水、醫用棉簽和創可貼,說:“不用的。我可不想弄的你的車裏全都是我的頭發。”
用醫用棉簽澆沾了些消毒水,藍溪幫穆千擦拭著臉上的傷。
“嘶~”
當冰涼的藥水碰到穆千破裂流血的傷口時,穆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藍溪見自己弄疼的穆千,不禁朝他露出了抱歉的眼神。
“謝謝你救了我。”
穆千愣神的望著又是幫自己消毒,又是幫自己貼創口貼的藍溪。鬼知道他突然是在發什麼神經,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臉紅了起來。
藍溪望著臉突然就紅起來的穆千,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了起來。
“穆先生很純情啊。”
聽到藍溪從嘴裏說出的話,穆千一愣,頓時臉變得更加紅了。他尷尬的別過頭,急切的想要掩飾自己心虛的模樣。
“誰、誰純情!”
坐在前麵的司機和葉鵬在聽到穆千結結巴巴的掩飾時,都忍不住抬眸朝後視鏡看了過去。在看到尷尬的將頭別過一邊的穆千時,他們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穆千純情?
開什麼玩笑!
穆千可是染指過不少男人的男人!
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那就是:萬菊叢中過,已采千萬朵啊!
穆千純情?
葉鵬在心裏無奈一笑,暗自嘟囔了一句:“在遇到習南那個男人之後,是變得純情了不少,簡直就跟禁欲主義似的。”
藍溪笑看著害羞拘謹的穆千,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取笑別人,可不是她的樂趣。
幫穆千處理好剛才與和哉打架時造成的傷口,她將處理傷口的藥水遞給了葉鵬。等葉鵬接過她手中的藥水之後,藍溪靠在座椅上,繼續安靜的望著窗外。
穆千見藍溪不說話了,便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她,問了一句:“你居然隨身帶著消毒水,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望著窗外的藍溪在聽到穆千無意中說出的話,不禁一愣,杏眼中閃過一絲呆滯。
緩過神之後,她重新恢複了臉上暖人的笑意,同時悄悄的將長袖往下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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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饒晨坐在病床前,看著仍然處於昏迷中的夏憶白,整顆心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夏憶白的臉色很蒼白,蒼白的就好像肌膚上都塗上了一層白蠟似的,讓他忍不住害怕。
此時,她的額頭上泌滿了細汗,雙眉緊蹙,閉上的雙眼可以清楚的看到眼珠正在左右不停的轉動。
沈饒晨緊握著夏憶白的右手,同時拿出手帕幫她擦拭著臉上的細汗。
夏憶白好像在做惡夢,她一直緊緊的抓著沈饒晨的手,雖然人還處於昏迷之中,可是沈饒晨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夏憶白在害怕,她在發抖。
一想到那間房裏鋪滿了鏡子,沈饒晨就感覺自己抓狂的快要瘋掉了。
他不知道夏憶白被關在那麼恐怖的房間裏之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她那麼害怕鏡子,怎麼可以被關在那麼有壓迫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