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白感激的看著總是能夠及時對她雪中送碳的藍溪,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
而藍溪在麵對夏憶白的感激時,隻是雲淡風輕的回答了一句:“不用!”
啟動了車子,藍溪正準備開車帶夏憶白回家的時候,卻聽到了夏憶白的下一句話。
“不過,我們在去你家之前,能先去另外一個地方嗎?”
望著正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藍溪,夏憶白朝她露出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
“我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藍溪望著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抹笑容的夏憶白,不知覺得便陷入了沉思中。
在醫院,住院部的病房裏,唐安露在睡夢中猛然睜開雙眼,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守在病床邊上照顧她的張雲升,被唐安露突然的行為給嚇了一跳。他緊張的扶著正坐在床上急促的喘著氣的唐安露,擔心的詢問了一句:“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唐安露仰頭看著正關切的望著她的張雲升,立刻伸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語不成調的說:“我、我做了個夢。關、關於、關於我失憶的!”
張雲升以為唐安露是記起來她在失蹤的那段時間裏所發生的事情了,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焦急的朝她催促了一句:“是嗎?那你都夢見什麼了?”
唐安露稍稍平複了一下因為夢境而顯得有些激動的情緒,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夢境中所有的人和事,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向張雲升娓娓道來:“我夢見我搭乘班車到了帝王廣場,然後就直接去了我們約定的地點,之後我給你發了一條短信。”
雙眉越皺越緊,唐安露憑借著記憶,繼續說:“在給你發完短信之後,我看到有位身穿紅色抹胸短裙的女人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那個女人……”
偏著頭,唐安露努力在腦海裏回憶著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可是她回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什麼像樣的結果。
難過的看著正神色緊張的盯著她的張雲升,唐安露失落的低下了頭,說:“不知道。頭好疼,想不起來了。”
張雲升知道唐安露能夠想起這麼多事情已經很不容易了,也就不再為難、強迫她了。
將情緒有些不穩定的唐安露抱在懷中,他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發,安慰道:“沒事,這些事情不需要著急。我們慢慢來,慢慢來的你就會記起所有的事情了。”
唐安露抬起頭難過的看著眉宇間帶著憂心的張雲升,問了一句:“那如果我永遠都記不起來呢?”
張雲升無奈一笑,輕輕的點了點唐安露的鼻尖,說:“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反正……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有事,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聽著張雲升無比暖心的話,原本還愁眉緊鎖的唐安露緩緩的舒展了緊擰在一起的細眉,朝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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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憶白離開沈家開始,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夜,在這一夜裏,沈饒晨幾乎沒有合過眼睛。
從床上坐起來,沈饒晨轉過頭沉默的看著身旁空著的半邊床,整個人徹底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