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辛羨脖子上的寶石項鏈非常好看,所以夏憶白就特別留心的多看了幾眼。
當時,夏憶白住在沈饒晨家已經有一年多了,可對奢侈品還是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辛羨脖子上的項鏈值多少錢,更加不知道項鏈是什麼牌子,不過她現在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款項鏈的價格就算是放在現在,以辛羨六年前當公關經理的工資依舊買不起。
送辛羨離開辦公室,夏憶白跟著她一同走進了電梯。
當電梯門一合上,辛羨就緩緩開了口:“你的助理還沒有來上班嗎?”
夏憶白微微一笑,斜過眼眸相當禮貌的看著她,回答:“助理已經申請調任了,說是想去男朋友身邊工作。”
“是嗎?那還真是不錯呢!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將工作和愛情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的。”
“恩!”
夏憶白沒有說什麼,隻是輕應著朝她點了點頭。
隻聽“叮咚——”一聲,電梯門從兩邊滑開了。夏憶白送辛羨走到大廳門口,客套了兩句:“辛羨姐,我就送您到這裏吧?有空一起逛街?”
伸手指了指辛羨脖子上的寶石項鏈,夏憶白笑著誇讚了一句:“項鏈很好看,很配你今天的衣服。”
辛羨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項鏈,不禁笑了笑,說:“謝謝!”
“你今天的妝容也很不錯,很適合你。”
夏憶白沒想到辛羨居然會誇讚自己的妝容,不禁有些愣神。她頓了頓,在反應過來之後,當即低頭笑了笑。
“是饒晨幫我畫的。”
夏憶白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奇沈饒晨究竟給她畫了什麼妝,能大家都對她的妝容讚不絕口。
笑看著辛羨,夏憶白很清楚的從她的表情中撲捉到了一些不適。夏憶白知道辛羨開始心裏不舒服了,不過這樣真好。
夏憶白正需要辛羨能夠露出馬腳,給她借口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女人。
辛羨總是鎮定的驚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似乎都能做到從容不迫。
不是夏憶白誇張,她認識辛羨六年以來,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辛羨會為了什麼事情焦躁過、發過脾氣。她總是能夠鎮定自若的應對任何事情,臉上也總是保持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以前,夏憶白還以為辛羨是因為過於溫柔,所以才會總是保持著溫柔的笑容。
現在,她才知道她真的想錯了,她太低估辛羨了。辛羨並不是因為太過於溫柔,才會總是麵露微笑,而是因為她將微笑、溫和這種大家喜歡的情緒,當做了保護她自己的利刃。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恩!”
夏憶白朝辛羨點了點頭,然後目送她轉身離開。
等辛羨走遠了之後,夏憶白坐上了電梯。站在獨有她一個人的電梯裏,夏憶白又將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妝容上。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夏憶白在猶豫中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看著電梯內壁可以照應出自己容貌的白鋼。
她其實很害怕自己會看到她這張與沈淩菲幾乎一模一樣的麵容,她在從家裏來公司的路上,就已經滿懷好奇的幻想了一遍又一遍沈饒晨究竟給她上了什麼樣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