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驚中回過神,終陽浩依舊抱有警惕的望著席和韻。
若有所思的眯了眯雙眼,他懷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孫曼文的死跟沈饒晨有關?”
雖然早已知道孫曼文是被辛羨那個蠢貨女人幹掉的,可終陽浩聽到席和韻對沈饒晨的誤解時,心裏不免還是有些小痛快。
當然,這不值一提的痛快並不能抹消終陽浩對席和韻這位可疑男人的懷疑。
席和韻這個人,怎麼看,都讓終陽浩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席和韻斜靠在沙發上,似是有些心煩。他魂不守舍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就在快要點上的時候,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辦公室裏作客,便抬起頭朝正沉默的盯著他的權凱澤投去了征求的眼神。
等權凱澤微笑的朝他一抬手,示意他可以抽煙時,席和韻這才點燃了夾在手指間的香煙。
煩躁的深吸了一口煙,席和韻無精打采的說:“曼文一死,沈饒晨就迫不及待的將孫博篤拉下了馬,甚至還成為了聖妃兒集團的第一大股東。不管怎麼想,我都覺得曼文的死跟沈饒晨脫不了幹係。
再加上,我在出事的當天就去警察局報了警,可是警方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讓我更加確定了沈饒晨和曼文的死有關。”
抬起眼眸,席和韻瞪大了他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終陽浩,說了一句:“畢竟,曼文死了以後,最大的受益者就隻有沈饒晨,不是嗎?”
終陽浩聽完了席和韻的話,算是明白了席和韻的心思。
雖然覺得席和韻這個人的頭腦比他想的要簡單一些,可終陽浩始終還是沒有辦法相信他。
質疑的盯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席和韻,終陽浩沉思了片刻之後,問道:“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和你合作?”
說話間,他將視線瞟向了權凱澤,看到權凱澤也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時,終陽浩知道權凱澤跟他一樣,並不相信席和韻的這些鬼話。
席和韻望著終陽浩,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快要燃盡的香煙熄滅在了煙灰缸裏。
吐了嘴裏最後一口煙霧,席和韻雙手支撐著膝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曼文報仇。既然你們不想幫我,那我也隻能憑一己之力和沈饒晨拚個你死我活了。”說完,席和韻將手放在西裝口袋裏,邁開腳步就準備離開。
權凱澤神情嚴肅的看著打算離開的席和韻,開口,提高了聲音朝他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席和韻往辦公室門口走了兩步,在聽到權凱澤的話之後,又停下了腳步。
背對著權凱澤,席和韻回過頭麵無表情的望著他,沉穩有力的從嘴裏說出了一句讓終陽浩瞬間墜入不安的話。
“沈饒晨似乎很愛那個叫夏憶白的女人。”
原本還對席和韻抱有警惕和懷疑的權凱澤,在聽到席和韻這一句一針見血的話時,愉悅的笑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終陽浩,在權凱澤愉悅的笑聲和席和韻的沉默中,情不自禁的睜大了雙眼,惶然不安的神色漸漸的布滿了他的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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