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抬手拍了拍西裝外套,席和韻朝靠在床邊的夏憶白微微一笑,說:“如果夏小姐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夏憶白扶著床,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搖搖欲墜的看著席和韻,疲憊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像席和韻說的那樣,夏憶白體內的藥效還沒有消退。也不知道那位討厭的墨鏡女究竟在濕布上倒了多少藥,以至於她現在還感覺頭暈、犯惡心。
無力的坐在床上,她頹然的佝僂著腰,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席和韻。
“誰說我沒有事情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問你。”
夏憶白覺得自己既然被辛羨和那位墨鏡女帶到了這種地方,那麼至少也應該讓她死的清楚明白一點。
席和韻轉身正對著夏憶白,似乎是覺得現在淪落成‘階下囚’的夏憶白有些好笑,不禁嘴角向上一撇,冷笑出了聲。
他現在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一位紳士,更像是一位不拘小節的放浪公子哥。
朝夏憶白走近了幾步,他問:“你想問什麼?如果你問的問題在我的認知範圍內的話,我想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憶白還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切~”
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夏憶白冷眼瞥著席和韻,問:“我想知道和辛羨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既然席和韻承諾給她,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憶白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從席和韻這裏得到些什麼重要的線索。
她在墨鏡女那裏吃到了太多苦頭了,現在至少應該讓她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叫什麼名字,和辛羨是什麼關係。
不然,夏憶白覺得自己也太過於悲催了。
席和韻逐漸的斂起了臉上溫柔的笑意,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他沉默的看著夏憶白,片刻之後,才說:“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夏憶白質疑的看著態度瞧上去頗有些認真的席和韻,又將這個問題推回給了他:“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確是不知道。是辛羨將你送過來的沒有錯,但是車上隻有她一個人,至於你說的什麼另外的女人,我不清楚。”說罷,席和韻懶得再跟夏憶白廢話。
他雙眉緊皺的看了一眼腕表,然後行色匆匆的轉身離去。
夏憶白目送席和韻離開,耷拉著腦袋有些泄氣的哀歎了一聲。
對於席和韻不知道墨鏡女的事情,夏憶白隻是覺得有些失望,並沒有感覺有多意外。畢竟,她自己跟辛羨認識六年了,也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辛羨和那個墨鏡女是一夥兒的。
估計,要不是因為看過了孫曼文和辛羨從初中一直到大學的各種畢業照,夏憶白到現在恐怕也很難將辛羨和那個女人聯係在一起。畢竟,辛羨太能夠掩飾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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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饒晨和赤繁趴在監控錄像前,將所有夏憶白出現過的錄像全部看了一遍。
在一無所獲之後,沈饒晨直接當著監控部所有的工作人員咆哮了起來:“混賬!這些監控錄像的時間根本對不上,是誰將裏麵的內容刪掉了?”
監控部辦公室裏的所有員工都神色慌張的看著渾身散發著暴戾之氣的沈饒晨,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