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凝重的吸著手中的煙,直到煙已經吸完了,煙蒂處傳來燙手的感覺時,沈饒晨才回過神來。
“切~該死的!”
煩躁的將煙扔在地上,他上了車,就開著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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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憶白本來是打算去見麵辛羨之後,順便去看看終陽浩,然後將她心裏的疑惑一次性全部解開的。
可是後來,夏憶白想想還是算了。她在跟辛羨聊了一會兒之後,已經覺得很累了,還是過幾天再去看終陽浩吧。
反正,離終陽浩被判刑,還有一段時間。
回到家裏,夏憶白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沈饒晨。很驚訝沈饒晨現在居然不在公司上班,而是在家裏,夏憶白下意識的轉頭往門外看了幾眼,而後又重新將視線挪回了沈饒晨的身上。
“恩?現在才是下午兩點,你怎麼回來了啊?”
沈饒晨若有所思的望著正微笑的望著他的夏憶白,雙手合十放在鼻尖,開始保持沉默。
夏憶白見沈饒晨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禁逐漸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她遲疑的走到沈饒晨麵前,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沈饒晨沉默的牽起了夏憶白的手,抬眸看著滿臉疑惑的她,勉強一笑,問道:“你一大早的,去哪裏了?”
“去看辛羨了。”
沈饒晨的心情看上去很低沉,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似的,讓夏憶白看了擔心不已。
她坐在沈饒晨身邊,再次朝沈饒晨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大事了?”
“夏憶白……”
“恩?”
“恨我嗎?”
夏憶白聽著沈饒晨突然說出的沒頭沒腦的話,不禁一愣,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身,擺正了和沈饒晨談話的態度,神情頗為嚴肅的看著他。
眼中閃過些許不安,夏憶白結巴著問:“什、什麼意思?”
沈饒晨手足無措的互搓著自己的手掌,眼神不安定的在整間寬敞的客廳裏到處掃著,始終沒有辦法定格在夏憶白的身上。
“你一定很恨我吧?”
夏憶白被沈饒晨突然的舉止弄的很擔心。她慌忙抓著沈饒晨相互搓著手掌的雙手,堅定的朝他重複了一遍:“饒晨,你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恨你呢?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恨你的呀!”
夏憶白抓著沈饒晨的手,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沈饒晨的手在她的話一出口之後哆嗦了一下。
沈饒晨轉過頭,內疚的看著她,在微顫了顫雙唇之後,還是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你……怎麼能不恨我呢?我……我……我明明……我明明在十多年前離開孤兒院的時候,答應過你,會回來帶你離開的。可是,我卻帶走了別人。”
夏憶白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在一個冷顫之後,就這麼愣住了。
她微睜了睜帶著難以置信的雙眸,驚訝的看著雙眸已經變得通紅的沈饒晨,在猶豫中,還是不自覺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轉過身,夏憶白抬手擦去了如失控一般從眼睛裏流出來的淚水,起身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