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饒晨臉上驚訝的神色看在眼裏,習南故作惆悵的開始抱怨:“為了保護這個人,我可是費了不小的勁啊。又要供他吃,又要供他穿,真是煩死人了。”
習南總是這樣,臉上的神情變化的非常快。他可以做到前一秒苦苦的抱怨,後一秒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露出開心的笑容。
笑著朝沈饒晨指了指正怯懦的低著頭的時建周,習南說:“為了回報我,你今天可得好好的將憶白的事情全部問個清楚啊。這樣的話,不僅你解脫了,就連我也可以解脫了。”
時建周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叫來和沈饒晨見麵,膽小的他,臉色難看的十分狼狽。
他跑進來害怕的跪在沈饒晨麵前,哆嗦著瘦弱的身子,朝沈饒晨說:“沈老板啊,您可別生氣。在撫養夏憶白的那些年,我除了收取了權凱澤定時打給我的錢之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虧待憶白的事情啊。”
聽著時建周的話,沈饒晨原本就陰晴不定的表情在一瞬間就陰鬱的好像暴風雨來臨前一般,陰沉的可怕。
他神情嚴肅的盯著顯得非常不安的時建周,冷冷的說:“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要是少一個字,我就直接把你交給權凱澤。”
沈饒晨的威脅似乎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時建周一聽沈饒晨要將他交給權凱澤,當即害怕的一哆嗦,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給了沈饒晨。
******
夏憶白回到公司後發現沈饒晨並不在公司,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不禁有些擔心。
望著怎麼都沒有辦法撥通的手機,她愁容滿麵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的,沈饒晨去什麼地方了?怎麼都聯係不上呢?”
她在公司裏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沈饒晨。直到下午沈饒晨終於回公司了以後,她緊懸起的心髒才稍稍安定了些。
“真是的,你都去哪裏了?”
對於沈饒晨突然就聯係不上的行為,她有些生氣。明明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都不好,不安定因素也有很多,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危險,可是沈饒晨在這種時候還跟她玩兒關機,著實讓她有些生氣。
沈饒晨看著已經生氣了的夏憶白,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他聽時建周說的那些事情。
一直猶豫要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夏憶白的他,最終還是在歎了一口氣之後,將夏憶白擁入懷中,朝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夏憶白也不知道沈饒晨這是怎麼了,不過見他已經跟自己道歉了,也就不在這件事情上計較太多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沈饒晨的模樣看上去非常的失落,像是發生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她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沈饒晨卻隻是對她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沒事。”
一個星期以後,法院正式開庭審理辛羨和終陽浩的案件。經曆了三個月的時間,辛羨最終被判死刑,執行日期是一個月之後,而終陽浩則是因為非法監禁,被法院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辛羨和終陽浩的宣判結果,在夏憶白和沈饒晨的預料之中,所以當他們從法官口中得到結果時,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也沒有去糾結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