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強心道:“他竟然還在!!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經常會在這一片區域活動嗎?沒錯,要是我,我也一定會猜的出,因為一個人大晚上喝了點酒必定會往家走,看來他不僅刀法一流,而且心思也是極其縝密的。”想著許文強再一次露出一隻眼睛盯著上川今野,心道:“在我沒有絕對把握勝他之前,我絕不能和他正麵碰撞,我得想辦法縮短和他之間的差距才行。”
突然上川今野有了種特別的感覺,他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憑著感覺朝著許文強的這條巷子裏走來。上川今野慢慢地走近巷子,待走近巷口時的那一瞬間身形一晃,整個人已擋在巷口,手中的菊花也已抽出一截,耀眼的寒光也照亮了上川今野那一隻獨眼。‘當’的一聲,刀身回鞘,上川今野轉身離開了巷子口繼續朝著街道尋去。
巷子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但在巷子深處的轉彎處,隻見許文強緊緊地貼著巷子的另一端。
許文強剛鬆了一口氣,心道:“剛才真厲害!!”突然許文強鬆懈的心又再次緊繃了起來,忙轉身朝著巷子深處拚命跑去。果然就在許文強剛一轉身跑進另一道巷口的一瞬,上川今野冰冷的眼睛突然出現在許文強剛才待著的地方。一隻如狼般的眼睛尋視著四周。終於上川今野明亮的眼睛暗了下去,隱隱有些失望,再次轉身向著巷子口走去。
這一次許文強再沒有過多的停留,一口氣地竄過好幾道小巷,終於一低身鑽進了一個小四合院裏,迅捷地閃進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呼呼地喘著氣。
許文強心有餘悸地歎道:“呼呼!!好厲害!!那個獨眼日本人果然不簡單!!”忽而許文強大笑起來,道:“哈哈,我誇他厲害豈不是也說明我同樣厲害嗎?!幸虧在那一瞬間我進行了下換位思考,不然我又得和他一拚了,哈哈!”
許文強機敏躲過上川今野的追蹤,匆匆地逃回自己的小四合院中。這種簡陋破敗的小四合院在北平城中到處可見,憑你再厲害,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會找到這裏。
許文強此時正躺在自己闊別三天的木床,笑道:“床板呀床板,這三天我還真有點想你了,看來還是睡在你的上麵最舒服,我呀,哈哈實在有點受不了女子閨房的那種香味了。”
夏日的陽光照射透過窗戶映在許文強的身上,頓時感覺暖暖的,不覺間許文強眼皮沉了下,竟然睡著了。
天已近黃昏,躁亂的蟬鳴也漸漸停止了伴奏。暖和的風吹在院中的那棵胡楊樹上,碧綠的樹中嘩嘩作響。
一股濃鬱的炸雞的香酥味自鼻尖吸入,許文強眼睛還沒睜開,鼻翼便一下下動了起來,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帶了起來。
“哈哈,好酒!!沒人陪我喝的話,老子我可要一個獨飲啦!!”一股粗豪的聲音響起。
許文強聽到這種極其耳熟的聲音眼睛突然睜開,使勁地咽了口唾沫,從床上蹦了下來,撕下一隻雞腿使用牙撕咬起來,油水自許文強的嘴角都涎了下來。
三爺哈哈笑道:“臭小子,瞧你這吃相,難道張大娘餓了你三天呀!都沒有飯吃?”
許文強過吃邊道:“也不是,隻是張大娘見我傷沒好,隻是給我吃清淡的東西,三天來我一丁點肉絲都沒有嚐到!真比和尚還素!!”
三爺再次哈哈笑了起來,慢慢的笑聲停住,道:“文強,你這一身的傷是誰把你打傷的?”
許文強本來正在與那隻雞腿進行‘殊死搏鬥’,聽到三爺的話,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笑道:“沒有誰把我打傷了,隻是我自己喝醉酒後不小心摔倒的。”
三爺笑道:“摔倒的,摔在什麼上麵上了,釘板?!!”
許文強見實在沒有辦法瞞過三爺,歎道:“三爺,其實我是被一個日本人傷的。”
三爺看著許文強,臉色凝重起來,道:“文強,我知道你是不弱的,但無論多少厲害的敵人也不可能將你傷成這樣。”
許文強笑道:“可我身上的這些傷痕就是證明呀,我也確實差點被那個日本人殺死。”
三爺正色道:“他是怎麼傷的你?”
許文強笑道:“可能是我技不如人吧,那個手捧一把黃色的刀,而且他隻有一隻眼睛,善於在黑暗中偷襲。”
三爺口中喃喃道:“黃色的刀,獨眼,善於在黑暗中偷襲。。。。。。”
許文強道:“對呀,就是這樣的一個日本人,而且他很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就算不是在黑暗中,我想我即使拚盡全力也隻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而且是那種處於下風的平手。”
三爺緩緩站起來,走到門口對許文強道:“文強,你跟我來一下。”